第28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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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只是还没准备好说。
  她记得,曾在2018年查阅一份采访资料时,看见他的只言片语——“我小时候搬过八次家。屋塔房是最安静的那个地方,因为天花板没人走路。”
  现在听郑禹胜说“搬出来”,她忽然有点想问:那时候有没有谁,像她现在这样,陪他走过这一段。
  但她没问,谢安琪只是往前走,边走边说:“我第一次上屋塔房,是为了躲人。”
  他问:“谁?”
  “我高中老师。他抓早恋,我不小心撞上。”
  “你谈早恋?”
  “不是我,是我朋友。”
  郑禹胜轻轻笑了一下。
  谢安琪也笑了。
  这种“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其实不是”的轻松,像某种安全区,没那么多锋利,也没那么多问到底的执着。
  她喜欢现在这个节奏。
  ……
  两人拐进胡同的时候,天色彻底暗下来。
  路灯开始一盏一盏亮,落在墙面上像撒了一层老照片的滤镜,模糊、柔、旧。
  街边的铁皮屋顶还残留着热,风从胡同深处吹出来,夹着一点凉。
  郑禹胜走在她右边,两人都没说话。她手上拎着水果袋,沉得不至于吃力,却明显存在感强。
  他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不多,也不长,就像确认她还在。
  谢安琪假装没看见,但步子配合着他,不快不慢,贴着胡同左侧墙根走,避开洼水,也避开人家门口的柴堆和猫。
  “你回来的时候,”谢安琪忽然开口,“会特意绕这条路吗?”
  “嗯。”
  “为什么?这不是最近的。”
  “因为最安静。”郑禹胜答得快,不像编的。
  谢安琪没再问。
  回到屋塔房楼下,天台上没什么人。只有对面一户正在晾被子的女人,嘴里叼着晾衣夹,手上动作利索。
  谢安琪把水果袋放进自己屋里,又拿了把小折椅和一瓶凉白开上楼。
  郑禹胜正靠在水塔边,抽一根烟。他没点打火机,只咬着那烟,像是习惯而已。
  她走过去,在他两步外坐下:“你不怕烟味黏衣服?”
  “风往那边吹。”他说,手抬了抬,果然风把他那边的烟味卷走了。
  她喝了口水,看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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