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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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程路上,她在邮局门口站了很久,邮局门口有张旧木椅,阳光把椅背烤得发烫。
  她没坐。
  只是站着,把信封投进去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恍惚感。
  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逆的决定。
  她知道这份“研究人员备案信”会保她三个月的身份安全。
  但三个月之后呢?
  她是留下,还是离开?
  是等他看见她,还是就这样一遍遍回到这些片段里,直到她自己也分不清——他记得的她,是哪一个版本,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插进口袋,指尖碰到那支圆珠笔。
  是那天他留下的。
  她重新把它捏出来,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看一支信号灯。
  最后收进包里。
  天又开始热了。
  风吹过信箱的时候,像从未来的某个路口,吹回来的一声叹息。
  ……
  晚上九点半,电扇转得越来越慢。
  谢安琪窝在地板上写今日记录。
  写到一半,她停了笔。
  她忽然很想,哪怕只有一次,问他:“你记得我吗?”
  可她也知道,她不会问,就像谢安琪不知道,某个时间点的郑禹胜也曾很想问她这个问题。
  因为她怕答案一旦被确认,梦就醒了,而她,一直站在这场梦和现实的门槛上。
  她靠着墙睡着了。
  风从窗子吹进来,拂过她额前发丝。
  梦里没有什么声音,只有一段吉他的前奏,断断续续,从屋顶的水泥缝里飘下来。
  她没醒。
  但她听到了。
  ——像是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说:“你来了,那我就不怕了。”
  第18章 1992年,她开始习惯屋塔……
  清晨的屋塔房很静。
  那种静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只剩“屋塔房才有的声音”:雨后瓦片滴水,老木门关不严,风掠过水泥砌顶边缘时发出低低的“呜”声,楼下厨房起灶火的咔哒声,和不远处市场送货车压过井盖的咚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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