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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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西右就这么骂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微微亮起。
  裴鹤京甩了甩湿漉漉的右手,他身后床上的人像是一张破毛巾,毫无生气地摊在被子上,一.丝不挂。
  飞到天上又坠落,又再次飞上坠落,循环这个爽到死的过程后,是被掏空身体的疲惫,可偏偏陶西右根本睡不着一点,他还是很想要,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
  火辣辣的疼,太多次了,估计破皮了都,几乎起不来了,像霜打了的小茄子。于是,欲望便转为了疼痛。
  好像哪哪都疼,陶西右呜呜地哭着,现在理智稍微回来了四五分,既觉得丢脸又觉得狼狈不堪,他回想起自己骂裴鹤京的那些话,真的完蛋了……他忍不住哭嚎道:“我死了算了!”
  “死?”裴鹤京洗了手回来,用手掌把陶西右额头的头发往后抹,露出汗津津的额头,“死不了,你的眼泪以后会Prada Prada 地Dior.”
  要死掉的陶西右总觉得这个话特别熟悉,但他现在很痛,没办法集中精力,很快又开始嚎起来了。
  第14章
  陶西右哭起来没完没了,一直喊疼,一会儿怪裴鹤京坏,换着花样玩他,片刻之后又道歉,说自己骂人的那些糊涂话都是误会,要裴鹤京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会儿又言辞激烈地抨击张文良的祖上。
  快七点,他才终于消耗完身体所有的水分,昏睡过去。
  窗外夜色还未完全褪完,深蓝色的天幕像一块巨大的天鹅绒,笼罩着海面,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泛起耀眼的金光。
  海浪声虽隔着距离传入酒店房间时已微弱细碎,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裴鹤京坐在床边,彻夜未眠,脸上却不见丝毫倦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将手腕间几道醒目的红痕遮掩住,仿佛这一夜,他只是在专注地完成一桩普通的工作。
  身后的“工作”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裴鹤京回头,借着半开的窗帘间漏进来的光看向陶西右的侧脸。
  睡着的时候倒是很乖,很安静。
  裴鹤京见过陶西右,在生日宴之前。
  那是在一个墓园里。
  那天裴鹤京难得有空,和好友沈岭去祭拜对方早逝的白月光,不想打扰沈岭对着一块石碑说话,他待了一会儿就自己先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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