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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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何必遮掩?”程昭嫔气呼呼道,“这帕子上的墨兰,正是张婕妤的最爱。谁不知道咱们这位张婕妤,从衣裳到首饰,从帕子到床帐,处处都要绣上兰草?圣上正是因为知道她喜欢此花,才特意将这清晖阁赐给她住,就是因为阁后有一大片兰圃!”
  周修仪纵然是好性子,也凤眸微挑,语带讥诮道,“她张家也配称清流?她父亲虽说是监察御史,可满京城谁人不知,张府后院小妾成群,嫡妻被逼得悬梁自尽?我还没笑话她东施效颦,硬要学那些清流侍弄兰花,她倒先瞧不起我们这些将门之后,纵有封侯拜相之功,竟不如翰林的一张废纸?当真是可笑至极!”
  其实这首打油诗,最初出自民间一个狂生之手。大宁开国以来崇文抑武,民间这般风气本不足为奇。但若出自后宫嫔妃之手,便是另一番意味了。
  程昭嫔之父乃广南西路安抚使,周修仪之父为淮东宣抚使,俱是沙场征战的武将出身。
  程昭嫔伸手便要去夺那帕子,“李夫人将帕子给我,我定要呈与圣上,请陛下评评理!”
  这帕子是何年模仿张婕妤的笔迹,特意仿造的。
  大宁文人雅士,素爱在绢帕上题诗作画,谓之‘尺素传情’,闺阁儿女也争相效仿这等风雅。
  只是这帕子若真呈到御前,自然经不起细查。
  何年存心要挑动后宫失和,又岂会真将这破绽百出的‘证物’交出去?
  她这番做作,不过是要在众人心中种下失和的种子罢了。
  何年忙将帕子往身后一藏,温言劝道,“妹妹且消消气。我们初入宫闱,根基尚浅,何苦为这点小事惊动圣驾?”
  她转头对疏影使了个眼色,“快将这惹祸的东西拿去烧了,免得徒增是非。”
  第134章
  ◎金苹果◎
  长乐宫内,蟠枝烛台映得铜镜流光潋滟,却照不亮韩望舒眼底的阴翳。
  “你说郑淑妃竟也去了景福宫?”她指尖一顿,金镶玉的梳子卡在发间。
  “本宫入宫时执晚辈礼三顾其门,她倒端着长辈架子平平淡淡。如今景福宫那位才承了几日雨露,她就上赶着去摇尾献媚了?”
  舒妃执梳的玉指蓦地收紧,金镶玉梳齿卡在鸦青发间,像极了那些哽在喉头的不满。
  贴身宫女春纤见状,忙接过梳篦,轻声道,“娘娘息怒。奴婢方才听说,庄妃娘娘又传了太医,说是心悸气短......”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铜镜中的主子,声音压得极低。
  “娘娘明鉴,和妃娘娘装病引陛下过去,庄妃娘娘更是三天两头就闹个头疼脑热......只有娘娘您是个实心眼的,每日巴巴往文德殿送参汤。可这半月以来,彤史上记着庄妃娘娘承宠五回,和妃娘娘三回,咱们长乐宫反倒落了下乘......”
  春纤壮着胆子凑近些,几乎贴着主子耳畔。
  “娘娘,郑淑妃去探望庄妃原不足为奇。可蹊跷的是,她昨夜才承过恩宠,今晨连梳妆都未妥当,就急匆匆往景福宫赶......如今中宫空悬,她会不会是从陛下那里得了什么口信?”
  铜镜中,韩望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耳边不断回想进宫之前父亲对她的嘱咐。
  “望舒,你入宫后定要夺得圣心。御史台虽举荐王韶德为相,然陛下心中属意之人实乃为父。记住,这中宫之位,必须是我韩氏一门掌中之物。”
  韩舒妃指尖轻抚铜镜,朱唇勾起一抹冷笑,“庄妃妹妹既然爱生病......本宫就让她病个彻底。”
  春纤捧着妆奁的手微微一顿,“娘娘的意思是?”
  韩舒妃的护甲在檀木妆台上缓缓划过,留下几道狰狞的刮痕。
  “临行前用在赵姨娘身上的荨麻粉,可还有剩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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