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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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
  “你怎么知道哪棵是我……”
  异口同声,她一下笑了。
  怀里的人也笑,一笑眼泪掉得更多。她翻了个面去擦,“树上应该不会写名字吧?那我就去挨个问。”
  “我每棵树都敲敲,每棵都问问。‘你在哪里呀……’”
  她笑着,讲故事哄小孩似的语气,神情却又认真。仿佛若他真的荒谬地变成了一棵树,她也真的会漫山遍野地找寻。
  被她这样专注地看着,虞白泪意微滞,接着突然汹涌,甚至泪流满面。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几乎像是盛夏的暴雨,一下把他拽回那晚在西山,她在雨里望着那座无名姓的坟。
  那是她立的坟,她跑去京郊,跑去乱葬岗,挖出“他”的尸身,给“他”立的坟。
  乱葬岗那么多土包,埋着那么多人,她是怎么找“他”的?
  也是像刚才所说吗,每个都敲敲,每个都问问……
  每个……
  都找。
  她找了多久?
  西山往返的路,连马都熟了,她想念过他多少次?
  虞白眼泪止都止不住,抱着她哭得有些不能自已。
  恍惚才终于意识到他的隐瞒是一件多么残忍狠心恶劣可恶的事,内疚自责快要把他淹没了。偏偏擦泪的手毫不知情,摩挲着他的脸,那么轻,那么温柔。
  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
  “等等,”耳边突然响起惊呼,“鱼!”
  虞白一愣。
  哭堵了鼻腔这才钻进焦糊气,他赶忙也朝火堆看去。
  “鱼烤糊了!”
  【作者有话说】
  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坦白的鱼,和突然糊掉打断大事的鱼,哪个更该罚呢[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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