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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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此处,已经不带着质问,全然都是笃定。
  祝余看着他,泪水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下,她的喉间堵塞着,平日里信口胡诌的本事像是忘了个精光,听着萧持钧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她心里的巨石骤然落下。
  就好似灵魂深处的一声巨响,再剧烈的雷声都比之不及。
  她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萧持钧捧在自己脸侧的手,他往日里温热的手心此刻冷得像窗外的秋雨,祝余握着手,将脸往他手心里贴了贴。
  一颗泪珠划过她的鼻尖,滴落下来,她睁着朦胧的泪眼,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那你呢?”
  你为何如此在意丰庆寺。
  为何露出这样的神色。
  祝余轻眨了下眼,想到丰庆寺,他陌生的神色,唇齿相交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急躁与凶意,后山上他蹲下身来背自己,黄昏与夜色交织,宽阔的肩背好似曾经;白虎山锋利的狼爪下,他冷漠的眼神,像极了上一世最后手刃萧应淮之时,最后是方才谢檀那句,犹如惊雷一般的低语。
  萧持钧要杀了他。
  那场可怕的截杀,重活一世依旧前路不明的命运,她一直以为这是个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的秘密。
  可如今,萧持钧站在她面前,让她知道,被命运眷顾的不只有她一人。
  祝余松开手,覆上他肩头的剑伤,轻轻按了按,萧持钧尚未有所反应,她却像是痛极了,面色白了又白,像他一样,倔强地带着哭腔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
  萧持钧直视着她的泪眼,没有再迟疑,也没有再逼问,而是抬手将她覆在伤口处的手握进手心,将人环抱住,贴着她的发顶,祝余的眼泪悉数落进他怀里,感受到她的颤抖,他的手在她后背轻拍,放轻了声音,但却无比清晰地回答她:“我是。”
  话音落下,祝余便抖着肩头,在他怀里哭出声。
  【作者有话说】
  打卡[猫爪]
  [1]出自仓央嘉措《情诗其十九》
  第78章 痛彻心扉
  ◎萧持钧,一直都很喜欢你。◎
  谢檀被带出永州狱后一直被关在将军府旁边的民宅里,祝余带走他却迟迟未言明所为何事,他揣摩不透祝余的心思,反复回想,自己确实与她未曾见过,越想越慌,他便干脆装起了傻子,这是他这些年东躲西藏的老本行,骗过寻常的医师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日入夜,他照旧在护卫的看顾下用了饭,又被人带去洗漱,回房后护卫们便离开了,屋里没有其他人,谢檀便卸去了伪装,长舒一口气,喝了口桌上的冷茶,正坐在桌边沉思,屋子里的烛火跳动着,他凝神想着心事,未曾注意旁的动静。
  等再伸手去端茶盏,脖颈骤然撞上了一柄短刀,刀刃冰冷地贴在他的皮肉上。
  身后的不速之客加重力道,用下压的刀刃止住他试图挣扎的动作:“别动。”
  谢檀浑身一僵,顿时不敢动弹,此人在屋中现身,显然是在此处观察他已久,谢檀咽了咽喉咙,害怕道:“好汉,好汉饶命。”
  来人按着抵在他脖颈处的短刀,上前来,停在他眼前,黑衣蒙面,阴狠冷酷。
  谢檀梗着脖子不敢动,这人仔细瞧了瞧他,弯下腰来,掐住他的喉咙,嗤笑道:“装疯卖傻。”谢檀被吓得冷汗直冒,抖着声音求饶,却被这人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喉间,他面色涨红,下意识伸手攥住那人掐在他喉间道手,“别……别杀我……”
  萧持钧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谢檀的面容,和抵在喉间的短刀一般,锋利得像淬了血。
  喉间的力道越来越重,谢檀被逼到极致,像是已经无力抵抗,就在这时,萧持钧忽然松了手,随手一扔,谢檀便歪倒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濒死的窒息感让他无暇他顾,耳边倏地响起萧持钧的声音。
  “你和祝余是什么关系?”
  谢檀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了起来一般,狼狈地趴在桌上,抖了又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从未见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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