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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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霏点点头,随后面色一红,小声提醒她:“你还没嫁呢,去这么频繁不好吧?”
  祖宗王法都管不了白雪亭,女则女德更是过眼云烟。
  她择了一件珍珠白细褶长裙,胸前用金丝勾了一只展翅鸾鸟,外罩湘妃色大袖衫,细长脖颈连着平直锁骨都袒露在外。
  文霏细声调侃她:“果然,一说去见舒王殿下,打扮都比平日精心多了。”
  白雪亭坦荡荡,在她面前转了一圈,问:“有没有哪里不妥的?”
  文霏思忖了一会儿,将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摘下来,给白雪亭戴上。
  满圈圆润莹莹的粉白珍珠,中间吊了一颗闪烁的墨蓝宝石。
  “嗯,这样就十全十美。”文霏凑近她道,“殿下见了,一定马上就想娶你过门。”
  白雪亭讶道:“那可不行,聘礼赏赐都没到手呢。”
  文霏一噎,着实没见过这样不通情调的人,一把将她推出去。
  车驾很快到舒王府,忘尘匆匆忙忙出来迎她,满头的汗,身上也沾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忘尘:“姑娘先回吧,殿下今日不见客。”
  白雪亭敏锐捕捉到不对劲,忙问:“殿下病了?”
  忘尘抿唇不答。
  白雪亭提裙就跑——往王府里面跑。
  忘尘根本看不住她,一打眼工夫,人影就溜到半山腰上,湘妃红和满山花红混迹在一起,像是生在舒王府中的一枝垂丝海棠。
  放鹤楼里,春夏时分总敞开的三扇大门此刻紧闭。饶是这样,里头浓烈的药味还是漫了出来。
  白雪亭紧蹙眉,抬手叩门,轻声道:“殿下,是我,雪亭。”
  门从里面开了一条小缝,穿太医服制的老者垂首道:“姑娘请进。”
  甫一入内,只见重叠幔帐统统放了下来,一层一层,掩住了里间榻上清瘦的影子。
  楼内蔓延着苦味,苦得白雪亭舌根都隐隐泛起涩意。
  老太医道:“殿下今日发作得突然,眼下人还昏沉着,姑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药味呛人,白雪亭喉间很痒,下意识咳了两声。
  她执意掀起幔帐。
  舒王双目紧闭,额上尽是冷汗,面色白得吓人,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活脱脱一副行将就木模样。
  白雪亭心里一紧,两步跪到榻边。
  她小心翼翼抚上他紧拧的眉心。
  太医又道:“牵机毒异常凶悍,哪怕殿下只服了一点点稀释后的毒药,每逢余毒发作,仍是骨缝生寒,遭拆骨剜肉之痛,往往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平复。”
  每回见他,他都只是略萦一丝病气,除去更清瘦些,身上药味更重些,白雪亭几乎感觉不到他与旁人的差异。
  白雪亭颤道:“他一年发作几次?每次都这样疼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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