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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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东宫大门难进。白雪亭回京半月,又为诸事所烦扰,真正与李惜文相见,已是太子寿宴当天。
  舒王细心,知道她想见惜文,特意着忘尘提前来接她。
  白雪亭就在文霏文霜揶揄的目光下,坦坦荡荡上了舒王府的马车。
  已是初夏时分,舒王仍裹着青瓷色披风,拢着银制手炉的指节清瘦苍白。
  白雪亭坐到他身边,案上花瓶里,一株白玉兰清丽绽放。她好奇,伸手拨了一下,指尖沾上凉凉的露珠。
  玉兰花洁白舒展,五针松和蓝冰柏作陪衬,色绿形瘦,望去有“冰肌玉骨”之姿。
  “殿下总是风雅。”白雪亭单手托着下巴,“插花也这么好看。”
  舒王盈笑:“我本是闲人,当然只能做些打发时间的小事。”
  他身上总有散不去的清苦,是长年与药物为伴的烙印。
  香炉浮上雾白游丝。白雪亭嗅到马车内浓重的苦,与放鹤楼的气味隐隐相似。
  以药入香,应是他缓解痛苦的办法之一。她不曾细问过。
  “雪亭。”舒王温声唤她。
  白雪亭应声回头。
  他温然一笑,徐徐道:“我私自让行嘉处理了郭十六郎,你不生气吧?”
  “殿下是在帮我,我有什么好气的?”她盈盈*望着他,“此事本与殿下无关,你愿涉足其中,我该谢你才是。”
  舒王却摇摇头:“真正帮了你的,不是我。”
  白雪亭意识到他即将说出口的下文,忙唤了声“殿下”。
  但舒王已经悠悠开口:“你该谢谢行嘉。”
  第15章 杨行嘉别醋晕了。
  马车上悬了舒王令牌,东宫卫率核验过后,便一路畅通无阻。
  白雪亭,也一路没再说过话。
  她偏过头,忍住不去看傅清岩,兀自闹脾气。
  舒王殿下好性子,待她下车前,温声问她:“我提行嘉,你生气了?”
  白雪亭素手掀开帘子,垂首轻声道:“谁提那个死不足惜的混蛋我都生气——哪怕是殿下。”
  说完,她轻巧跳下车。湖蓝的影子转过游廊,一下就不见踪迹。
  忘尘引舒王下车,他目光低垂,几度犹疑着想开口。
  舒王看出来了,对他道:“有话就直说吧。”
  忘尘摇摇头,只道:“殿下的决定,忘尘不多问。”
  舒王轻笑,清瘦身形在风中晃了一下。他广袖藏起手炉,遥望着雪亭离开的方向。
  “她还那么小,我不能耽误她一辈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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