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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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姜酒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走在路上,她正拿着纸巾擦手,蓦地一抬头,停住脚步。
  就在不远处,靠窗的位置,温泽西慵懒地靠着墙,望向窗外。
  他手指交叠在一起,拉坯之前撸上去的袖子松了下去,随意地堆在小臂上,白毛衣上还有刚刚蹭上的泥。
  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天色茫茫,从天而降的雪花打着转儿飘落。温泽西看窗外看得出神,他的侧脸极其优越,下颌线锋利,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好像映在了风雪里。
  这一幕平静无澜,又惊天动地,完美得好似某个电影里的一帧。
  姜酒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才想起相机在包里,心中闪过遗憾。
  温泽西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一看到是她,眼底立刻涌出温暖的笑意。
  他冲她招了招手,把她叫到窗边,轻声说:“下雪了。”
  “嗯。”姜酒点头,心思却全不在雪上。
  后来,他们就坐在这靠窗的位置,姜酒给杯子上绘画,画了雪天的霍格沃茨。温泽西用陶土捏了一个盛着半杯酒液的红酒杯,然后贴在了杯壁上。
  姜酒画得很快,画完,便来帮温泽西一起给杯子上色。
  沾着颜料的笔刷轻轻划过杯子的每个角落,时间在一笔一画里被抻得很长。
  好像马良的神笔,令人不禁期待起杯子烧好后是什么样子,颜色会不会变得过深。
  姜酒忽然明白了,温泽西为什么说做陶艺很解压。
  这个过程很治愈。
  在现代都市里,也很难有这么心无旁骛,不去接触电子产品的时刻。
  杯子得等大概三周多,才能烧好。
  温泽西之前登记过信息,便让老板等两人的杯子烧好后一起通知他。
  他们走出陶舍,迎面飘雪,温泽西忽然把头顶的棒球帽摘下,戴到了姜酒的头上。
  “我没关系的。”她轻声说。
  温泽西笑笑,说道:“我们去停车的地方。”
  初见他的那晚,就是在一个飘雪的夜晚。
  他们很快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温泽西忽然看到什么,转头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说罢,他又下了车,小跑出去。
  过了没多久,温泽西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杯热可可。
  像那个在上海的夜晚,他突然出现,把牛奶瓶贴到了她的脸上。
  热可可贴在她的脸上,暖意从脸颊处开始扩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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