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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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司少棠仍站着不动,她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府中自有暗卫,若有刺客入府第一刻,我就能知道。”
  司少棠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应下。
  她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出神。现在的师姐确实比从前鲜活许多,可这性子也愈发难以捉摸,像是一本被撕去关键几页的书,叫人读不懂其中深意。
  她本不想睡着,可连日来的疲惫和屋内若有若无的安神香让她渐渐陷入混沌。
  就在她呼吸渐匀之时,年予竹从内室悄然走出,素手轻挥,熄灭了案上最后一缕熏香。她赤足踏过冰凉的地面,停在司少棠榻前,月光描摹着沉睡之人的轮廓。
  “呆子。”她轻声呢喃,指尖悬在空中迟疑片刻,终是落下。从英气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年予竹忽然笑了:“也不知我以前怎么看上的你,除了样貌尚可,其它时候都呆头呆脑的。”
  说着赌气似的在那人侧脸上拧了两把,这才觉得出了口气。指尖顺着寝衣滑落,丝绸面料下肌肤的触感若隐若现。她喉间不自觉地滚动。
  她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手指轻轻捻住腰间系带,往上轻轻一扯:“我、我只是想看看那道剑伤……”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反正你说我们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我看看也不算逾矩吧……”
  她又小声道:“你也说我们两个之前有过肌肤之亲,可我没了记忆又什么都不记得,好事都让你占了便宜,我看你一眼你也不吃亏……”
  衣襟渐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月光下,紧致的小腹线条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年予竹指尖一颤,指甲不经意划过腰际,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目光不经意间移到小衣上,她怔怔望着那处,手指鬼使神差地向上游移,直到触及小衣边缘才猛然惊醒。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她倏地收回手,双颊烧得滚烫。指尖残留的触感让她慌乱地捂住脸,却又想起这双手方才碰过何处,顿时连指尖都发起烫来。
  盯着脚尖,她故作镇定:“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的皮肤光滑水润,跟谁家的大小姐一样,哪里有什么被剑刺过的痕迹,我看你就是在骗我,博我同情,好叫我对你心软。”
  过了会儿,待脸上热度稍退,她又不死心地转回视线。指尖不经意掠过小腹,惹得睡梦中的人发出一声轻哼。
  年予竹手忙脚乱地要拉回衣襟,却在动作间瞥见腰侧一道淡色疤痕。
  她呼吸一滞,指尖挤进裤边轻轻往下褪了一下,丹田处一道狰狞剑痕赫然映入眼帘。
  月光下,那道伤痕泛着淡淡的银光。年予竹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最终轻轻落下。此刻她心中再无半分旖旎,只剩说不出的酸涩在胸腔蔓延。
  她想着司少棠的脾气真好,要是换做是她自己的话,自己道侣对她做出同样的事,她绝无法再原谅对方。
  不说杀了对方,也得斩下她拿剑的那只手才行。
  轻叹口气,年予竹轻轻为那人拢好衣襟,又看了好几遍,感觉熟睡的人醒后应该察觉不到异常,这才缓步回了房中。
  ***
  一夜无话,司少棠对夜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太阳初升,司少棠早已醒来。她侧耳倾听内室的动静,确认年予竹仍在安睡后,轻手轻脚地披衣起身。
  厨房里,她挽起衣袖,动作不太娴熟地淘米下锅。灶火映着她专注的眉眼,米粒在清水中渐渐舒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手中木勺顿了顿,现在的年予竹,在她面前总带着几分少女般的任性,与记忆中那个清冷的师姐判若两人。
  “光是清粥怕是不够。”她自言自语着,又取来南瓜细细切块。金黄的瓜肉在刀下化作*整齐的小块,蒸熟后捣成泥状,与米粥慢慢熬煮成香甜的南瓜粥。
  案板上,春卷皮摊开,裹上豆沙馅料,在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
  司少棠望着做好的早点,想着年予竹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一切做好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餐食放入食盒中,拎着回了房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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