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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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月靠在病床上笑眯眯地说,在池安新和周亭回到病房后,她便让周亭先带着Sharon出去用午饭,如今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最好还是在这里把药换了再走。”
  池安新不赞同地开口。
  “那换药也不用搬来单人病房啊,这多麻烦呀。”
  闻月轻笑,池安新刚回来就找护士说想开个单人病房,护士当时看见闻月腿上贴着的纱布还以一种“真没必要”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她们。
  “多住几天,确认好了再出院吧。”
  池安新执意要闻月在医院多观察一下,闻月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们之间又*安静下来。
  闻月稍稍动了下腿,池安新立刻敏锐地坐到床边,手掌轻轻按在那白皙的小腿肌肤上。
  “怎么了?不舒服?”
  她低垂着头仔细查看伤口,眉头也皱了起来。
  闻月注视着女人一副紧张的神态,一颗心好像飘在水面的浮标,上下起伏不定。
  “如果今天我真的出现了意外,你会怎么样?”
  那双棕色的圆眼里沁着一点试探。
  闻月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日子里池安新的步步靠近,起初她只是觉得池安新不过是出于合作的考量,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又让她不确定起来。
  过去七年的冷漠和敌视犹如从身体内部被剖开的一道伤疤,它们深刻地附着在闻月的记忆之中。
  每一次触碰,都传来刺痛,每一次提起,都沉淀着委屈。
  她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她真的那么讨厌吗?
  明明每个人都愿意走近闻月,却只有池安新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而即便她再怎么努力,都牵动不了池安新的一丝情绪。
  为什么池安新不能对她笑一笑,哪怕只是在她打招呼时礼貌地点一点头?
  成为池安新世界里“唯一的存在”或许很难,那“稍微特别一点的存在”都不可以吗?
  那些起初的好奇和不甘心,在经年累月中被打磨成最锐利的剑,直插进闻月的心脏,带来无尽的痛楚,却让她仿佛患上恋痛症一般。
  她不断靠近池安新,不断扩大伤口,直到连池安新给的那些疼痛都成为了她的执念。
  闻月在求而不得中被反复折磨。
  在法国的第一个月,她去了巴黎圣母院。
  当闻月站在十字架下方的祭坛前,注视着向上祈望、神情悲悯的圣母,她不自觉地双手交握于胸前,在印着圣经故事的穹顶花窗下,拷问着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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