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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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长黎轻轻打断他:“但我不确定。”
  云揭抬眼看向他。
  “我不能确定,但他的确可疑,”魏长黎手指交握,报出了一个名字,“傅维尔,应该是那个WBASI的什么分部负责人,颜序他……他其实曾经给我说过,他和WBASI的理念分歧已久,那些人在干预他的科研方向与实验自由。我不久前和傅先生吃过一顿饭,他在席间一直若有若无地看我,并且曾经试图暗示我的记忆有问题。”
  云揭迟疑:“他是与梵的……”
  “男朋友,我知道,”魏长黎说,“但目前来看,他能代表WBASI那一方的势力,并且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我不知道他扮演这什么样的神色,但这是我想出来的线索。”
  云揭颔首。
  魏长黎轻声道:“没了,目前就这么多,云警司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云揭看着他,没说话。
  “那要不然就先这样,我有点累,”魏长黎将空调毯往上扯了扯,做出一个谢客的姿势,“如果有什么新的,我会知无不言的。”
  云揭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并没有因为听到很多有用的情报而感到放松,反而整颗心都在往下沉。
  “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云揭开口。
  魏长黎有些心不在焉,摇头。
  云揭仍不肯放过他:“什么也没有吗?”
  魏长黎:“我很累。”
  “过失伤害高级知识分子致其死亡并导致重大科研损失与安全利益受损,这个是没有轻判余地的。虽然你当时的确存在不能辨认或控制行为的表现,但由于原因特殊,目前你的病理情况难以放在已有医疗框架下进行责任鉴定……长黎,你知道现在可能面临这什么吗?”
  魏长黎听他说了一长串,脸上的倦色更明显了:“我不感兴趣。”
  云揭哑然。
  魏长黎添了句:“无论怎么样,我都配合,不用担心。”
  太不正常了。
  工作原因,云揭见过很多失去至亲的家属,他们绝大部分是受害者,会哭天抢地,会歇斯底里,会悲痛欲绝,他们的泪水最终会化作一生的潮湿,并在这份潮湿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前路。
  但几乎没有哪个人是魏长黎这个样子的,没有哪个人会转变得那么快。
  除非是装的,除非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但怎么可能呢。
  更何况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未来,甚至不在乎这18年被压抑至深的过去。
  如果一场重病能让人醒悟到这个地步,那有幸从icu死里逃生的病人就都要成大仙了。
  云揭沉眉,欲言又止。
  但魏长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安安静静的,像一个一起一伏的茧。
  他似乎已经睡了。
  云揭深深呼出口气,放轻动作收拾东西,轻轻带上了门。
  一秒,两秒,三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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