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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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淮生一派尊重模样。
  沈棠下意识抬头看向闻鹤之,内心隐隐期待他的回答。
  树影落下,视野里光斑明明暗暗,男人轮廓冷影深邃,似乎察觉到沈棠的视线,眼皮轻垂,微挑眉。
  两道视线相交的瞬间,周遭剑拔弩张的会客厅像是旧电影般悉数缓慢褪色,秋风静止,树叶凋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几秒后。
  闻鹤之勾着茶杯,似乎是轻笑了声,“既如此,沈棠是闻某的妻子,同我荣辱一体。向伯父您的尊重和诚意呢?”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慢条斯理落下,面上笑纹很淡,不达眼底,隐隐透出不悦,话里话外,皆是对新婚妻子的袒护。
  沈棠的心,跟着树影一起晃了晃。
  向淮生显然也是愣了下。
  怪不得那日,他亲自带话,让自己管教儿子。
  反应过来的向淮生瞪了眼向豪,拿足架势,厉声问:“混账玩意!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向豪猛地慌了神,没了外面嚣张模样,支支吾吾不敢说。
  向淮生举起手杖,一副今日势必要动真格管教儿子的模样,三分真七分假,做戏拿出态度给闻鹤之看。
  却不曾想,男人根本不买账,转头吩咐佣人。
  “刘姨,向伯父的手杖可能用的不太顺手,去把祠堂里的鞭子拿来。”
  那条浑身制满倒刺的铁鞭子,是闻家犯了错动家法时才会用到的东西,一鞭下去血肉模糊。
  就连闻祈悔婚这么大事,都没有请过家法。
  此处会客厅离祠堂很近,刘姨做事麻利,鞭子很快请到,递至向淮生面前。
  光是看着,就已经让向豪险些站不住了。
  向淮生本来没想真打,现在被架起来,有点下不来台。
  闻鹤之从始至终站在沈棠身后,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此刻正好整以暇欣赏着父子俩的脸色。
  鞭子递到向淮生面前,刘姨手都举累了,他却犹豫着,迟迟不接。
  闻鹤之耐心耗尽,漫不经心看了眼表,“向伯父慢慢管教,闻某还需送太太上班,就不奉陪了。”
  阳光正好,晨露渐消,一园子花草新绿,光影从斜后方打落,在延廊处拖曳重叠。
  闻鹤之牵着沈棠,长腿迈过台阶。
  向淮生张了张唇,似乎还想追上去再说点什么。
  却被几位佣人“礼貌”请回。
  黑色宾利驶离醒春园,在沿海公路上平稳飞驰。
  阳光穿透海雾,洒落沙滩,远处港口海鸥成群飞过。宾利后座隔板升上,空间宽敞静谧。
  九月初的早晨确实有点凉,但太阳升起后温度也跟着上涨了好几度,不再需要披肩,沈棠将它摘下,轻轻叠好,置于腿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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