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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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
  游扶桑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克制而温暖的拥抱,“殿下,我不走。”须臾,游扶桑松开手,正色道,“我不会走。明日我与殿下一起练箭。殿下在及笄礼上要表演射术,可要好好准备才是。”
  宴安轻轻点头,低头用袖子擦去泪水。
  游扶桑分明听见宴安喉间,压抑的哭泣声——声带与声骨上的封印果真有所松动。
  宴安哭了一会儿,又把湿漉漉的泪眼往游扶桑衣里蹭去,抱紧游扶桑不放。
  又过了许久,耸动的双肩渐渐平静了,宴安在她怀里抬起脸来,指尖在游扶桑的掌心又写下一串字:‘弦官大人,你可以不要离开我吗?不只是及笄礼后,是永远都不要离开朝胤……’
  游扶桑低头看着她又悲戚又忐忑的眼神,手指微顿,最终只是将少女散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王女殿下,伤心伤神。此时此刻,你该回弦宫歇息的。”
  宴安猝然摇头,眼角又泛红了,她狠狠拽着游扶桑衣角,用力写下:‘你要说可以!’
  游扶桑沉默几许,终于道:“好,可以。”
  宴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她依偎在游扶桑怀里,却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宴安靠着她很久,久到楼外繁星起了雾,雾气聚拢又散开。游扶桑开口道:“殿下,您该回弦宫就寝了。”
  宴安却用口型无声说:‘今日我便不回弦宫,暂住蜃楼了。’她别过脸,不允许游扶桑拒绝似的,飞快地说道,‘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想在何处安寝,便在何处安寝!’
  游扶桑微微张了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宴安于是看着她,眼神带着孩子的执拗,一字一顿:‘弦官大人,你也是我的。’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游扶桑耳边。
  游扶桑愣了一愣,却失笑,摇了摇头,也无声地说:好吧。
  ‘弦官大人,我要与你共一张床。’
  游扶桑再摇了摇头。
  “好吧。”她道。
  *
  亥时三刻。
  蜃楼宫殿里,绡帐无风自动,宴安裹着月华织就的寝衣滚进云衾,发间龙涎香混着夜露,扑面而来。
  游扶桑却扶正她,在榻边竖起一面铜镜:“殿下,解下束发才好安寝。”
  宴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把木梳递到游扶桑手中,无声地说:“您帮我解开。”
  游扶桑闭上眼,到底接过木梳。
  蜃楼夜深,烛火葳蕤,少年披散的长发像墨色的银河,在游扶桑手中流动。游扶桑透过铜镜去看宴安,隔着镜子与她四目相对,“殿下,你看得清此刻镜中发顶紧紧绷住了吗?”
  宴安不明所以,但仍疑惑地点了点头。
  游扶桑道:“那便是太用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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