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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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姐姐笑得纯真,像堕入人间的天使,眼尾那抹红痣惹眼。
  “我要他变成和我同样的怪物。”
  屋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的香子眼睛不舒服,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只有这样,鸫才会明白我。”
  我和姐姐的关系并不算好。
  我尖酸刻薄,她自命不凡。
  在被白塬香子共同收养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几乎针锋相对。
  我们并非是同根脐带相连过的孩童,自然也没有那源于血缘的亲近感。
  车祸发生后,她的心脏移植到了我身上。
  她应该是恨我的,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
  我太了解她的秉性了。
  贪嗔痴慢疑,是我们得共同劣根。
  ————————
  我的记忆很混乱,因为是在梦中,很多都是片段性的记忆。
  有姐姐抱着熊玩偶冲我微笑的身影,也有她在洞穴里哭泣的稚嫩童音。
  画面一转,是车祸那天的景象。
  私家车翻出国道,一路滚下坡,浓烟熊熊燃烧,尖叫声四起,我被香子妈妈紧抱在怀中。
  医护人员和警察来的很及时,一家四口很快被抬上担架,在医护人员之中有一个好熟悉的中年男人身影,他是我家的私人医生,绫濑先生。
  绫濑神情急促紧张,看见白塬一家惨状时泪水夺眶而出。
  我和姐姐的虚影对视,目光中没有敌意,也没有亲昵之意,她更像是残留在我梦中久久不愿离去的咒灵。
  接着画面一转,大片的黑和白色冲入眼帘,我坐在轮椅上,看着葬礼结束,台上念着哀悼词的女人是白塬家的某个亲戚?我一时间没认出来,只琢磨怎么能把那套别墅划到自己名下,因为那是我在白塬家居住最久的房子。
  它称得上是“家”
  可惜的是,财产分割这件事在年幼的我这毫无话语权,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像是豺狼虎豹。
  这是我对死亡的第二次理解。他们眼中分明在说:你为何没有随白塬香子共同死去?
  窗外下起了冬雪,冻得人骨头生冷。
  在人影的末位,我看到了留着寸头的青涩高中同学,他将一束花放到盖住我双腿的薄毯上。
  “鸫,痛的话应该喊出来。”他对我说。
  ————————
  一睁眼,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窗外透进微弱的光,身旁男子轻微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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