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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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他身躯即将瘫软的瞬间,顾莲沼却突然吐出他的手指,转而用拇指堵住了他不断颤动的唇。
  “阿峤,阿峤,别这样,我好难受……”这一堵,柳元洵只觉腰身都快麻了,双腿更是软得厉害,几乎要栽倒在顾莲沼身上。再温柔的人,在强烈欲I望的裹挟下也难免失了矜持,只想哀求一个痛快。
  “乖,阿洵,不急。”顾莲沼轻声安抚。
  王太医说过,柳元洵身体孱弱,万不能频繁宣泄,为了他的病情着想,自己也只能狠下心,让他受些委屈了。
  顾莲沼轻轻抱住几乎软倒的柳元洵,动作温柔地将他安置在床上。赤I裸的手臂一扬,一道暗劲泄出,遮光的帘幕随之落下。
  夜还很长,静谧的夜色中偶尔响起细微的风声,撩人而缠绵。
  ……
  有些规矩,生来本是桎梏。
  比如清白,比如性I事,明明爽快是两个人的,可那些陈旧腐朽的规矩,偏要对人进行束缚与规训,非得说哥儿生来就是要吃亏的。
  可规矩若反着来呢。就像顾莲沼,他生于规矩之下,也受困于规矩,可他却遇到了柳元洵这么个活菩萨。
  将人翻来覆去折磨一通后,他还能享受着枷锁赋予他的便利,让柳元洵将它当作心甘情愿的奉献。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些妄图用规矩训诫世人的人无耻,还是像顾莲沼这般利用规矩为自己谋福利的人更无耻。
  此刻,顾莲沼双腿伸展着,柳元洵则头晕目眩地枕在他腿上,在对方温柔的按摩下,努力舒缓着刺痛不已的神经。
  柳元洵压根没将脑袋里的不适和昨夜的事联系起来,他只以为是蛊毒发作,或是自己没休息好所致,头疼便只是忍着。
  前两次头疼发作,他都是靠吃药挺过去的,可药吃多了到底不好,他便强忍着,想看这难受劲儿究竟能持续多久。
  好在半个多时辰之后,剧烈的头痛逐渐减缓,在顾莲沼的搀扶下,柳元洵也终于能够坐起来了。
  顾莲沼将他拥在怀里,伸出手指轻轻碾磨着他坠在耳侧的红玉坠,声音低哑而温柔,“昨天从地库里挖出来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藏匿那批财宝的人也已经被揪出来了。”
  柳元洵缓缓掀开眼皮,眼眸里全是因忍痛而起的血丝,可他自己浑然未觉,依旧静静等着顾莲沼继续往下说。
  可后续内容没等来,倒等来了一枚落在他侧脸上,珍重而怜惜的吻。
  顾莲沼彷佛在强忍着什么,嗓音极为沙哑,“别怕,会好起来的,很快了。”
  柳元洵以为他说的是昨天那桩案子,便轻轻应了一声,缓声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是江南布政使参议。”顾莲沼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里撕裂般的痛,低声道:“沿河一带的府宅本也不多,他们携带大量财宝,根本出不了城门,只能从城内找地方。我与沈大人一路追踪,最后在布政使参议家中,将那些金银尽数挖了出来。人赃并获,他无从抵赖,如今已经被沈大人押进牢狱,着手审理了。”
  刚经历过一场剧痛,柳元洵思绪有些涣散,思索了许久,才终于想起布政使参议的上官是什么人。
  江南布政使名叫于文宣,是江南本地人士。柳元洵此前与他见过面,不过印象并不深刻,只隐约记得对方是个精瘦的矮个子男人,长相透着一股不太讨喜的精明劲儿,还留着八字胡,年纪不轻。
  按常理而言,布政使参议应是于文宣的心腹。可眼下这局势,倒也说不准是不是恶意陷害。
  想到离京之前旁听的那场朝议,柳元洵多问了一句:“那批金银数量如何?”
  顾莲沼道:“金银的数量倒是不算多,稀罕的是里头有大量的古玩字画。只是昨天事发突然,想必他们也没有准备,仓促间没处理好防水,有两张价值千金的字画不慎浸了水,已然毁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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