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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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止谢过,又问:“四叔到底怎么了?”
  “你惦记王爷,不枉费王爷平日这样挂念。”胡大夫道,“王爷毒在肺腑,唯有深拔才见功用,刚才只是清除余毒,不要紧的。”
  阎止稍放心了些,还想再问,听见管事来通传,黎越峥请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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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
  第98章 故梦
  阎止回到正屋的时候,看见黎越峥正在廊下等他。今夜月色明朗,如水般的月光落在他身上肩头,像覆上了一层雪。
  他走过去,轻声道:“黎叔。”
  黎越峥沉默着没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陪陪他。阿清说在京城过年,要叫你来。”
  阎止忍着心中酸涩道:“好。”
  帷幔间烛光昏暗,阎止熄掉最外面的两盏灯,让光线更柔和些。
  萧翊清在床上平静地睡着,脸庞像瓷一样苍白,嘴唇全无血色,神情却宁静又安详,仿佛在睡梦之中才能摆脱病痛的袭扰。香炉里散着浅淡的沉水香,将屋里的血腥气压了下去。
  阎止坐在一旁的脚凳上,侧过脸趴在萧翊清身边。他的手指搭在萧翊清的手上,手很凉,却让他无端地感到一丝安慰。
  窗外的北风吹过,摘支窗下透了缝,帷幔也被轻轻地吹了起来。轻纱飘拂之间,天色如水,阎止恍惚起来。
  那时正值春日三月,新科状元刚刚放榜,皇上在宫里设下琼林宴。春风拂面,薄纱在温煦的风中漫漫地飘着。
  宴后是场击鞠,皇上特意把行宫里的鹿苑清了出来。据说今年这位新科状元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京城人人都在传。刚刚宴上敬酒离得太远,众人都想在击鞠场上一览他的风姿。
  这年阎止十岁,还不到上场的年纪。他在场下伸着脑袋看了看,起身溜去更衣的地方,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萧翊清换了衣服出来,他此时十七岁,个字抽条似的起来,已是长身玉立。刚换了一身深蓝的劲装,他一头乌发束在头顶,长长地散下来,不像天家公子,倒像个潇洒的少年侠客。
  “你怎么来了?”萧翊清问
  阎止道:“皇上说抓阄分组,可我听见早就分好啦,黎叔在对面呢。”
  “元昼在对面啊,”萧翊清笑起来,“那今日可有的比了。”
  阎止眨眨眼睛,他发现每次提到黎越峥的时候,萧翊清都会笑,好像也很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很高兴能看到四叔的笑脸。
  “对了,”阎止道,“那个新科状元跟你一队,刚才宴上给国公爷敬酒我看见了,文文弱弱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打球。”
  他正说着,听见外面鹿苑号角声吹响,是催促众人快些就位。
  萧翊清同他往外走,说道:“不管他能不能打,我都能拿头筹。毓琅不是说想要那个玉葫芦彩头吗,我给他赢回来。”
  阎止回到看台上,在衡国公身边坐下。
  春日三月早已去了寒意,又是午后日头正盛的时候,衡国公瞧见他满头汗,命人倒了一杯橘子汁给他,问道:“跑哪儿去了?”
  “去见四叔了,”阎止道,“皇上不把黎叔跟他分到一块,我得去告诉他。”
  衡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阎止疑惑地看向场里:“三哥怎么来了?”
  衡国公道:“闻家的公子扭了脚,上不了场了。今日围场中唯有三殿下年纪合适,皇上便指了他来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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