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渡 第7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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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你来我往的戏弄,直教人筋骨酥软。
  他潜入水中,或轻挑慢捻,或重重吮吸,让她止不住地战栗,只能攥着浴桶边沿一声声唤他的名字。
  带着水音的呜咽混着哗啦水响,在氤氲雾气中荡开层层涟漪。
  她再难忍耐,倏然翻身将他按入水中,跨坐而上便要强求。偏生他腰身一偏,堪堪避过:“等我记起,届时再连本带利讨回你欠我的情债,现在且忍忍。”
  他竟让她忍忍。
  她眼尾洇着薄红,指尖掐进他肩胛,嗔怪道:“现在就要。”
  “听话。”他轻哄她,眸中暗潮翻涌着。
  她气息凌乱,忽地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双手捧住他的脸娇声道:“你真是坏透了,这般折磨人,叫我如何捱得住?”
  他低笑一声,含住他耳垂轻轻吮着,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温热指腹摩挲间加重了力道,惹得她一声呜咽。
  他的吻愈发深入,唇齿交缠间尽是撩拨试探,直教她浑身绷紧,最后随着一声绵长低吟,她倏然绷直了脊背,好一会,待余韵渐消,整个人便似抽了筋骨般软倒在他怀中。
  他将她拢在臂弯,见她眼尾绯红眸光涣散,青丝湿漉漉贴在雪肤上,不由低笑着替她拂开额前碎发:“这般可算满足了?”
  她连应答的气力都没有,只软软点了点头。
  他唇角微扬,手掌轻轻托起那张绯红小脸,落下细碎轻吻,如蝶栖花蕊般温柔辗转。
  她软在他怀中,神思昏沉间只觉唇瓣流连之处皆泛起酥麻,教人久久沉溺在这云里雾里的滋味中。
  又亲吻了许久,他方才罢休。取来香露为她濯发,又以丝帕细细拭净周身水珠,最后用绒毯将人裹作一团,抱至铺着软毯的矮榻上。
  他的指尖穿过湿漉漉的青丝,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怀中人儿浑身透着暖香,几度令他险些把持不住。
  直至将那一头乌发拭干,又为她换上洁净寝衣,收拾停当后,方才抱着人回到卧房。待她沉沉睡去,他才轻手轻脚退至隔壁厢房。
  他甫一沾枕便沉入梦乡,再不复从前那般整夜绷紧心弦。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
  ——
  晨起时还是晴光潋滟的好天气,至午却忽地飘起绵绵细雨。何苏玄独坐在回廊下,望着檐角滴落的雨珠出神。凉风挟着湿气拂过,惹得他掩唇轻咳不止,单薄的肩胛在素白袍子里微微颤动。
  “公子,仔细着了寒气。”小厮捧着披风在一旁急得跺脚,“这雨丝最是伤肺,您快些回屋罢。”
  何苏玄恍若未闻,仍固执地望着雨幕。小厮无法,只得匆匆去请大夫。
  不一会老大夫提着药箱赶来,搭脉后眉头越皱越紧:“公子这咳疾已入肺腑,最忌受风受寒。您这般不顾惜身子,只怕......”
  “只怕什么?”何苏玄苍白的唇角浮起一丝苦笑,“我这残躯,留着也是无用。”
  “公子。”小厮红着眼眶打断,“老爷已差人去江南寻访名医,前日来信说寻着了能医治的圣手。您且安心将养着,待大夫到了,一定能将您治愈。”
  何苏玄固执地不做声。
  小厮望着他日渐消瘦的侧颜,心中绞痛难当。不过半月前,公子落水被救起时虽面色苍白,却还能强撑着说笑。谁曾想不出三日,那单薄身子便如秋叶般迅速凋零下去。
  更教人揪心的是,公子落水前才遭了薛召容一顿毒打,身上淤青尚未消退,如今又添这莫名恶疾。
  老爷夫人得知此事时几乎急疯了,带着家丁便要去找薛召容讨个公道。可那薛府大门紧闭,只传出话说薛大人正在翰林院闭关修书,概不见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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