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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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褚元祯用手臂牢牢地把着他,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如一艘狭长而灵活艨艟,在惊涛骇浪中昂然挺进。
  俩人从屋外辗转至屋内,最后蔺宁放弃了挣扎,任由褚元祯抱着进屋。他浑身上下汗涔涔的,哑着嗓子问:“这般回去实在难看,我们不如借住一晚,行不行?”
  “怎么不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褚元祯道:“这处宅子我已经买下了,以后你便是此宅的主人。”
  “买、买下了?!”蔺宁瞪大了眼睛,“那你方才……你还……”
  “裘千虎前几日塞给我一个话本,画的尽是些男风。”褚元祯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裘千虎还说,若只在床上,任谁都会腻的。”
  第94章
  翌日不用上朝, 俩人还是一大早就返回府里。褚元祯挂着羽林卫的职,不好耽搁,换下衣服径直去了卫所。
  蔺宁在廊下找到裘千虎, 憋了一整晚的火再也按捺不住了, “呦, 自在的嘞!”
  裘千虎确实自在, 他名义上是蔺宁的护卫,但蔺宁把他当兄弟,俩人常在一张桌上吃肉。
  裘千虎听见声音抬起头,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太傅呦, 我可真是太佩服您了!咱殿下是什么人, 清风霁月一般的人物,您竟然能骑到他背上, 他还说不出一个不字,这、这,爱妻如命莫过于此!”
  “你这成语用的——”蔺宁皱了皱眉,“要不给你请个先生,好好学学。”
  “不需要。”裘千虎大手一挥, 贴近了问道:“昨晚, 去哪了?”
  不提还好, 一提这茬蔺宁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劈头盖脸便问:“你从哪里摸来的话本?!”
  裘千虎愣了半晌,随即明白了, 低头搓着手,“那个……富阳那位杨大人给的。”
  “杨大人?”蔺宁终于想起府里还住着这么一号人物,问道:“杨儇呢?回来了没有?”
  土地变革一事在朝中激起了千层浪, 杨儇被褚元恕留在了宫里,却不想这一留就是好几日。
  “回来了。”裘千虎连忙点头,“昨日便回来了,这会儿应是闲着呢,您要见吗?”
  “见。”蔺宁抬脚往屋里走,又补充道:“先让小厨房烧热水,我要沐浴。”
  *
  杨儇才用过早饭,此刻不知从哪儿寻了一块白布,正准备研墨作画,他见蔺宁来了,立刻起身,绕到桌前行礼。
  “扣在宫里这些日子,委屈杨大人了。”蔺宁把杨儇扶起来,俩人一前一后落座,“好在陛下已经松口,努力终是没有白费。”
  “下官不曾委屈,倒是太傅与五殿下为了此事数度奔波,费力劳心,令人敬佩。”杨儇顿了一顿,“如果方便,下官还想去一趟顾大人府邸,送他最后一程。”
  蔺宁沉默半晌,说道:“再等一等,圣旨未下,此事还未真正定局。顾大人至死都在求一个结果,如果不能令他如愿,我便无颜面去送他。”
  “太傅。”杨儇犹豫着开口,“陛下……当真允了土地变革之事?下官出来时,只看到宫门口围满了学生,是成竹同下官说,您只身前往觐见并说服了陛下,可这事关门阀利益,动辄伤及国脉根本,当真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服的吗?”
  蔺宁没应,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这就好比是场豪赌,他能肯定自己戳到了褚元恕的痛处,只是不知道这痛处够不够厉害,够不够让褚元恕为之让步。
  正踌躇时,裘千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傅!宫里边来旨了!”
  屋内的俩人闻之一怔,匆忙出门。
  这头院子里已经跪倒了一片,蔺宁与杨儇没来得及换官袍,跪在最前面。前来传旨是满祥,褚元恕把他派来,定是大事。
  果然,只听满祥尖着嗓子说道:“勅谕国子祭酒蔺宁,入内阁,拜首辅,修租佃条例以作日后之用,限期五日,不可怠之。”
  说罢,哈腰对着蔺宁,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太傅,不,现在应当唤您首辅了。蔺首辅,接旨吧,这不正是您求来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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