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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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了。”宋缺说:“我还要去一趟医院。”
  钱飞文惊讶:“宋总病了?”
  “没。”宋缺接道:“看个朋友。”
  如此钱飞文也不好再留,宋缺喝完雪梨汤,在门口交上安全帽,坐车去裴承那里。
  “奇迹。”裴承见到宋缺忍不住打趣:“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最近几次检查,不用我催你就来啊?”
  “来不来不一样吗?”宋缺淡淡:“差不多的结果。”
  “那可差远了。”裴承拿起宋缺照过的骨头片子“哗啦哗啦”摇晃,“烤了几次灯,你脚踝的情况还是有所好转的。”
  宋缺对此不置可否。
  裴承可能是安慰人,反正宋缺感觉不到太大的区别。
  躺在理疗床上,烤灯被抬至一个合适的高度,宋缺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脚踝处很快传来隐隐刺痛。
  沉疴过重,这个过程不好受,宋缺以前不喜欢纯粹是因为耽误时间。
  裴承拿着病历本进来,见宋缺醒着。
  汗水从额前凝聚滑下,青年的下颚苍白漂亮,安静得如同一尊琉璃雕塑。
  知晓宋缺的警醒,裴承只敢匆匆看一眼。
  “一会儿有空吗?”裴承语气如常:“吃个饭?”
  宋缺在心里核对着行程,电话在这时突兀插进来。
  宋缺原本神色倦怠,却在看到来电显示人后猛地抬起上半身。
  裴承:“哎你……”
  “秦总。”宋缺递给裴承一个“安静”的眼神。
  “听王副总说你今天去工地了?现在在哪儿?”
  宋缺下意识想编一个,烤灯提示音非常不给面子:“本次理疗结束,感谢您的配合。”
  宋缺:“……”
  “在医院?”
  秦望野没给宋缺拒绝的机会:“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宋缺通过语气判断秦望野不是在商量,于是报了医院名。
  裴承一言不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宋缺放下手机,神色明明还是很淡,却像剥掉了那层阴郁外壳,露出些许柔软来,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两下,莫名透着点缱绻味道。
  裴承心里一沉,又觉得这十分荒谬。
  宋缺在他这里看病数年,独来独往,顶多助理来送点东西,他看似站在万人簇拥的巅峰,却有种自囚而成的孤独。
  裴承不是没尝试过,但宋缺的心门坚硬如铁,无法窥探分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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