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副指挥使朝姜焉见了礼:“见过侯爷,”又抬了几分嗓,对郝家的下人喝道:“还不将你家公子扶起来!”
  副指挥使对姜焉说:“侯爷,您初入京都,有些事情约莫不了解……”他赔笑道,“都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论先前发生了什么龃龉,今日不如就这么算了——”
  郝如非喘着粗气,打断他:“什么算了!薛敬,这蛮夷对贵妃娘娘不敬,还当街殴打于我,你今日不捉他去府衙,你这副指挥使也做到头了!”
  薛敬头痛,偏一旁的阮承青也插一脚,开口说:“分明是郝如非意图谋害我和五郎,若非齐安侯,说不定今日我与五郎就得血溅街前。”
  阮承青冷笑道:“我们五郎本就孱弱,是吧,”他对宋余眨了眨眼睛,宋余迟钝地“啊”了声,阮承青扯了扯他的衣袖,宋余才反应过来,踉跄了一下,好似要昏厥,“郝如非害我,他害我,我差点就死了啊,二哥,我怎么头疼,心口也疼……”
  阮承青当即搂住他的肩膀,心中虽在啐宋余演技拙劣,口中却不饶人,指着郝如非说:“五郎入国子监是圣上恩典,圣上体恤爱护风雪关遗孤,这厮却欺辱五郎,还道他不配入国子监,郝如非,你这是藐视圣上,大不敬!”
  这项大罪丢下来,砸得郝府中人脸色更是阴沉,郝如非也哑口无言。
  姜焉看着宋余闭眼装死,嘴角抽了抽,目光却落在二人身上,腹诽道,人不但蠢笨,演戏都演不像,难怪被人欺负!
  似乎是察觉他的目光,宋余悄悄睁开一只眼,正撞入姜焉的眼瞳,将他眼里的嫌弃看得清楚分明。他恍了一下神,这神色熟悉极了,好像他的小黑。
  薛敬露出苦笑,看着姜焉,“侯爷,这……”
  “将军,”贺虏轻声叫姜焉,摇了摇头。
  姜焉抬头对薛敬道:“本将今日教训他,是他对本将不敬。”
  “告诉长义伯,他若不会教子,本将不介意帮他,”姜焉瞧着郝如非,当着他的面,慢慢抛了抛手中的鲁班球,说,“以后那双眼睛睁大擦亮了,见了本将,跑得快些,否则见你一次,本将就打你一次!”
  13
  有薛敬在一旁打圆场,姜焉顺梯而下,转身要走时,阮承青拉着宋余就追了上去,这小子临走前还不忘对郝如非说:“五郎受了惊,莫忘了给他送上压惊礼,否则我们便要请圣上做主”,
  将郝如非气得险些呕血。
  阮承青不过一个监生,自是见不着皇帝,可他哥哥是锦衣卫指挥使,宋余又确实身份不同,闹将起来说不得还真能闹到御前。
  郝如非暴跳起来,当即就想拦住阮承青辩驳一番,薛敬怕这位爷再生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铁臂箍得紧紧的,压低声音道:“小伯爷,宋余到底是风雪关遗孤,他双亲俱战死在风雪关前,平日里你们小打小闹便也罢了,真闹大了,宋余告到御前,你以为圣上会如何处置此事?”
  郝如非挣扎的动静顿了顿,薛敬松了口气,说:“您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贵妃娘娘,老伯爷想一想。”
  郝如非面色几变,咬牙切齿道:“……不过败军之将。”
  这几个字一出,薛敬脸上也露出几分冷意,六年前风雪关一役败了不假,可宋廷玉夫妇率五千将士死守孤城半月,最后双双战死,官家尚叹一声忠烈,又岂能被郝如非这么一个小儿指摘,斥之为“败军之将”。
  薛敬淡淡道:“小伯爷,慎言。”
  那厢阮承青叫住姜焉,说:“齐安侯,齐安侯留步。”
  姜焉脚下走得慢,闻言缓缓停住,偏头看向他二人,“有事?”
  阮承青拉着宋余,二人对姜焉抬手行了一礼,说:“方才多谢齐安侯施以援手。”
  宋余也说:“多谢齐安侯。”
  姜焉瞥了他一眼,下巴微扬,道:“不必了,本将说了,是他对本将无礼。”
  阮承青嘿然道:“郝如非鼻孔朝天,一贯目中无人,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姜焉不咸不淡点头,阮承青说:“无论如何,侯爷都帮了我们,食安酒楼不远,还请侯爷赏脸,给我们二人一个机会聊表谢意。”他曲肘搡了搡宋余,宋余眨巴眨巴眼睛,抬头望着姜焉,这异族侯爷肩宽腿长,个头高,足足高了他二人大半个头。
  宋余说:“食安酒楼的羊肉锅子很好吃的。”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