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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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亟待修缮,暂时不能住人了,太子又吃了亏,势必要安抚,崇德帝顺势解了对方禁足。
  沈棠宁细想便知道这火来得不寻常,十有八九是人为,但表哥解了禁足,也算是因祸得福,她眉眼间露出点松快。
  
  沈昌的后事办得简陋仓促,一来沈家被抄了家,也确实大办不了,二来他是获罪而死,不可太张扬。
  于是一场葬礼也没请旁人,就自家人设了个灵堂吊唁,然后将人入葬。
  到底忙活了几日,沈棠宁神色有些倦怠,沾了床就不太想动。
  等池宴沐浴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他上榻的动作放轻了些,顺手替她掩好被褥。
  许是感觉到热源,她自发地往他怀里钻,池宴将她半搂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心里很是满意:
  还是冬天好。
  睡到半夜,他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借着月光垂头望去,沈棠宁眉头紧蹙,隐隐在发抖,鬓发被冷汗浸湿。
  她又做梦了。
  
  这次,她梦到了沈辞。
  塞外黄沙漫天,沈辞正在贬谪路上,他没了那股少年意气,神情沉默而颓丧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荷包。
  沈棠宁垂头望去,认出这是临行前,她给沈辞的荷包。
  上头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绣的,里头被她塞满了金叶子,听说他要去的地方苦寒,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临走前她特意将这个荷包塞给他,盼着他能少受些苦。
  而她惊闻沈辞的噩耗传来时,那人送回来的就是这个染血的荷包,里头的金叶子不翼而飞,只有这么个破破烂烂、皱巴巴的荷包。
  这是沈辞唯一的遗物。
  沈棠宁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唇颤抖着要提醒他快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也根本听不到。
  大人,前方好像有动静。
  马车停了下来,沈辞眉头微皱,挑起帘子望过去:什么情况?
  前方的道路被一块石头给挡住,恰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位置有些巧了。
  车夫的声音隐隐有些不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块巨石挡路?听说这一带多匪患,咱们不会那么倒霉恰好撞上了吧?
  他们是护送沈辞赴任的,随行的人本来就不多,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慌了神。
  沈辞是习武之人,此刻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周围似乎太过安静了。
  他当机立断,扬声吩咐:掉头!
  车夫慌忙调转方向,然而已经晚了,一声尖锐的哨鸣声响起,有马匹从山坡上俯冲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约莫有十来个人,蒙头遮面,手里提着刀,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绝对的人数压制令沈辞心里一沉,却仍是好声好气地商量:诸位好汉这是做什么?在下奉皇命前去天水县赴任,可耽误不得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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