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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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不是被长房的水土精心供养缘故,段宜娉长大后,容貌举止竟更像宁琛启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
  所以宁徽诏私下非常宠爱她,给她无数珠宝财富,让她无忧的居住在皇家宫殿般的巨大象牙塔里,甚至还为她择了门上好的婚事。
  但是这一切段宜娉在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身份低微的男人后,都弃之了。
  老宅外面暴雨,她的心也在雨里哭泣,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求着:“爸爸,我没错,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爱情,我没有错……不,我错了,爸,你宽恕我一次。”
  宁徽诏坐在主位,明亮的灯光衬出了他面容神色毫无往日对她的温情慈爱,反而近乎冷漠威仪至极。
  段宜娉泪流不止:“我不是故意,那一刀,我是冲郑宸大腿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刺中的是他……”
  “郑宸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是郑家唯一独子。”宁徽诏话语中的威严和失望,压了下来:“你跟人私奔,先是不顾郑家颜面,又让郑家断子绝孙,我怎么宽恕你?”
  段宜娉膝盖久久僵直跪着,身子却瑟瑟发抖的冷得厉害,想像小时候,去抱住宁徽诏的裤脚,又心生胆怯了起来。
  气氛逐渐凝固,外边雨声泼着,仿佛要泼碎这漆黑寒冷的夜。
  直到宁琛启高大身影出现,将黑色呢子大衣递给紧跟其后的秘书,让他们在门外候着,继而,缓步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堂前,将满身狼狈的段宜娉扶起来,“好了,跟父亲认了错,回房去好好睡一觉。”
  段宜娉看到他,眼泪刷刷地掉:“大哥。”
  宁徽诏沉声问:“郑家如今什么局势?”
  “郑宸性命无碍,难有子嗣。”宁琛启今晚正是从郑家归来,敛着沉静眉目说:“事已发生,郑家不要宁氏给予的补偿,要宜娉履行婚约,风风光光嫁过去。”
  段宜娉呆住。
  而宁徽诏若有所思道:“如果不结亲,日后就结仇了,这事本来是我们宁家不占理,再怎么也不该断人子孙后代……”
  郑宸如今身躯残破,将来更别想迎娶到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
  郑家还要段宜娉嫁,明面上,确实是上上之策。
  但是段宜娉始终不愿嫁,发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宁琛启的西装,不停地抖:“大哥,我不爱他,我……我另有所爱,我真嫁给郑宸就真的一生都不得自由了,我会被困死在冷冰冰的郑家,我不想当一个摆在家里的死物,我会死的。”
  这番寻死腻活的话,无疑是惹得坐在主位的宁徽诏震怒:“你为了一个外面的无名之辈不嫁,宁家也留不得你。”
  段宜娉绝不嫁:“我情愿不当宁家女儿,也不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宁徽诏气极反笑:“好啊。”
  他将茶桌旁的怀表砸向在了段宜娉脚边,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就像是父女多年感情,表盘上断裂的时针永远停止在了凌晨十二点一分。
  宁徽诏把段宜娉逐出了家门。
  外面的雨昏天黑地下得极大,宁琛启亲自送她出门,安排了连夜远走高飞的车辆和在外安身养命的一份巨额钱财。他身影高大挺拔,犹如风雨中不可撼动的树,略略沉默了一会说:“今夜一别,我们兄妹缘分已尽,宜娉,宁家放你自由,也需要给郑家一个表态。”
  从今往后,宁家乃至长房一脉都不会再庇佑她了。
  段宜娉眼泪涌上来,紧紧抓住宁琛启冰冷的衣角:“我知道,大哥身为家族掌权人,对我已经够厚待了,是我的错,能不能留一物给我,日后作为怀念……”
  宁琛启从西装内衬摸出红宝石的族徽怀表,他这一辈的,只要是宁氏子弟,都效仿宁徽诏,有随身携带此物的习惯。
  段宜娉接了过来,手心收拢好。
  她会把大哥的照片镶在这怀表里,日夜不离身,就当续了兄妹情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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