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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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女声继续:“等建木的事情彻底走上正轨,我会离开罗浮一段时间,以平众怨。”
  “……”
  景元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身形依旧挺拔,只是肩膀微微一沉,“罗浮局势动荡,离开这里也好,免得日后落人口舌。”
  “建木生发一事无形中改变了元帅的考量,放在以往,她绝不会对此事多加思虑。”
  镜流一哂,“倒算是因祸得福。”
  景元跟在镜流身后,轻铠在行走时会发出不算明显的金属摩擦声,冷冽、令人胆寒,他注视着镜流的背影,在即将到达丹鼎司门口时,终于开了口。
  “师父……你还会回来吗?”
  镜流停下,瞥他一眼。
  景元不由得紧张,如同少时被师父查问功课。
  不久后,镜流才开口:
  “回。”
  她声线冷淡,单字落下,如月光飞溅。
  或许是阳光的照拂,也可能是错觉,景元的金眸亮了一瞬。
  “元帅担心建木反悔,罗浮只有一位将军坐镇远远不够,她同样没有追究白珩的‘死而复生’,毕竟仙舟的内乱比起那家伙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镜流指了指海上那棵正风姿摇曳的巨树,冷色的眸里有了一丝柔和的鼓励。
  “景元,往后怕是要辛苦你了。”
  “……”
  景元眉眼弯下,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无妨,职责所在。”
  镜流点点头,推开门,走进丹鼎司的正院,穿过回廊,还没到病房,大老远就听见白珩的高喊。
  “我要去找那家伙算账!”
  紧接着是刀兵相击的砰砰声,以及怀炎老将军慈祥的劝告:“丫头,冷静,你一个人去也解决不了。”
  “那我也要去,我要让郁沐看看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二人推门,迈入院内,怀炎坐在廊下摇着扇子,面容一派亲和慈祥,白珩气鼓鼓地站在庭中,露出愤怒的虎牙,耳朵和尾巴因为怒气绷得溜直。
  她身后是一口勉强能看出原样的丹炉,炉膛不自然地泛,其间涌动一丝诡异的金色。炉底砸了个大瘪,像是失手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导致的缺损,精雕的兽耳镶环也不见了,宛如一个稀巴烂的出土文物。
  要不是标志性的炉盖还算完好,没人能认得出它是原先的太真丹室。
  “你去也没用,你难道要把这丹炉一起搬去?”怀炎笑呵呵地打趣。
  “我画给他看,再不行,我把他拖过来。”白珩气哼哼地叉腰,过了几秒,道:“应星,你看好没,能修吗?”
  院落中的景观树沙沙作响,流云的阴影投下一丝,衬得百冶的发丝深邃乌黑。
  他发间挽着一枚流云簪,新换的病号服颜色苍白,紧扣的袖子抱住结实的手臂,身姿挺拔,烛瞳灵动,浸满沉思,正对着身前的战损丹炉思考。
  “能修是能修,但现在不行,没有材料。”他的声音不复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意气风发的活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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