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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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见雪等啊等,楼上好像没有了动静,他于是悄悄摸上楼梯。
  “舟主?”他声似小猫一样的唤。
  没有反应。
  朝见雪心中暗喜,推开门,玉惟果然坐在桌边,面前一盏茶水,他一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地坐着,似是昏晕过去了。
  他慢慢靠近,再叫了一声:“舟主?”
  玉惟还是没有反应。
  朝见雪伸出了魔爪。
  手指刚要碰上玉惟的肩膀,玉惟却骤然抬手,捉住了他的手臂。
  朝见雪吓了一跳,简直魂飞天外。
  他结结巴巴地“舟”字吐了半天,玉惟的掌心滚烫,唇紧抿成一线,眯着眼看他。
  半晌,他斥道:“大胆。”
  朝见雪觉得他的状态非比寻常,怎么目光不似聚焦却还有力气,难道是蛇毒又出了问题?他又失败了?
  “谁准你进来的?嗯?”玉惟的手越收越紧。
  朝见雪吃痛,定睛往桌上一看,那盏茶的茶汤颜色好似不对头。没有这样干净无色的茶汤的。
  他细细一闻,是酒味啊!
  玉惟根本就是醉了。
  他没有喝茶壶里的茶水。
  玉惟从前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醉态,如今朝见雪才知道,他醉后是这样的。眼神能看得人发毛,双睫的阴影压下来,明明是光风霁月的样貌,却似一种能饮血剥皮的鬼魅。
  朝见雪与他僵持不下,只好堆上笑容,真诚地对玉惟说:“舟主,我就是想上来问问明日何时拜见你?”
  玉惟盯着他赤诚的目光,似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只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在里面找出什么东西:“你…… ”
  这种视线仿佛能洞穿朝见雪的伪装,看清易容下的真实样貌,朝见雪怂了,他别过眼睛,看向桌上被当成酒杯的茶盏:“舟主饮的什么?”
  这一问唤回了玉惟的稍许清醒。
  他放开了他,低哑着冷声道:“出去!明日不必拜见。”
  朝见雪胆子还在,狗腿地从桌上再拿一盏空杯,从茶壶中给他倒了一杯。
  “舟主,喝酒不好,喝酒伤身,还是喝点清茶润润嗓子吧?”他毕恭毕敬地捧到玉惟面前。
  既然他没有喝,朝见雪决定现在哄他喝。
  他认定玉惟心善,不会在弟子的一点小小关心面前拒绝。然而,玉惟眉心捏紧,似是在忍受什么痛苦,没有接,朝见雪再凑近一点:“舟主,喝点茶醒酒?”
  “我不想说第三次,不必。”玉惟扶额。
  朝见雪轻易不愿放弃,把茶盏放到桌上,道:“舟主身体不适?我给舟主捏一捏?”
  说着,他绕到玉惟身后,试图去碰,但突然一道凛冽的寒意裹挟着他,将他往外推,朝见雪惊慌地喊出了声“舟主!舟主!”,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脚一个劲往外走,最后大门“啪”的一下,朝见雪被门风吹闭紧双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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