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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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堂真叫着“他们要是嫉妒大人功劳多,怎么不见他们亲自去救灾”之类的言语,捶胸恸哭。
  谢庭钰瞧着好笑又无奈,反倒过来宽慰两位情真意切的小友。
  之后琼影携一众掌柜前来递账本,他们没见过这番模样的东家,掩面又要哭将起来。
  谢庭钰真是头都大了,皱眉道:“我又没死。一个个都来给我哭丧?不许哭!都给我高兴点儿。现在谈的是赚钱的买卖,财气都要被你们哭走了。”
  最后来的一位,是陆佑丰。
  大理寺缺了一个左少卿,他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挑了一个休沐的日子,赶来探望。
  一见对方躺在水榭里悠闲翻书喝茶,陆佑丰感叹道:“瞧你也没多严重,怎么一个个都跟我形容得你有多凄凉一样。”
  谢庭钰耸耸肩,也叹息道:“终于来了一个不在我面前哭的人。”
  陆佑丰品了一盏茶,随后感慨地笑道:“怕是都在为你的遭遇感到不平吧。哎——这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说这些。大理寺一切都还好?”
  “那真是有的说了。”
  二人十分畅快地闲叙一番。
  谢庭钰唤来李达,说取坛寒潭春来与陆大人慢饮一番。
  冬还没散尽,夹杂着一点冬寒的穿堂风灌盈水榭,纱帘吹拂而起,送来阵阵春花幽香。
  陆佑丰随意一瞧,而后指着堤岸上的那一片西府海棠说:“欸,你这也种了海棠?”
  谢庭钰倏地一愣:“也?”
  “是啊。”
  李达送来寒潭春,陆佑丰接过,扯开封塞,清冽的酒香顿时弥漫水榭中。
  陆大人感叹:“哎呀,这一闻就是好酒啊。”
  谢庭钰还挂心他方才的话,扔了手中的书,从榻上坐起来,追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起海棠?”
  “这事儿,说来也挺奇的。”陆佑丰端起美酒喝了起来。
  “快说。”谢庭钰无心喝酒。
  陆佑丰说起前些日子查案,正巧去到秋衡山上一处姓何人家的墓园,碰到里头的一位守陵人。
  通常会做守陵人的,不是家族里的大孝子,就是孤寡老伯,但何家的那位守陵人偏偏是一个中年妇人,脸上还有陈年旧疤。
  询问一番才知道,那妇人是受不了婆家和丈夫的毒打,一路逃到玉京,又怕被丈夫抓回去,就躲到秋衡山当了守陵人,起码有屋住,还能赚点散银混口饭吃。
  恰巧何家有位祖先偏爱海棠花,所以那四周种了许多海棠树,那妇人也给自己改名叫“海棠”。
  “好一个‘海棠’。”谢庭钰强压心口翻涌的情潮,饮尽一杯凉酒。
  怪不得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原来一直都躲在山里。
  那墓园荒无人烟,她又不与人交际往来,怕是要问到土地公处,他才有机会知晓她的行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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