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嘴上说不熟 第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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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凑过去道:“你就是话太多了……”
  “你不懂!收个姑娘的帕子本也不算什么,爷肯收有的是姑娘排队送,可那帕子、那帕子……”
  天禧想说那帕子虽精材细绣,可污得厉害,皱皱巴巴地团在主子衣服里,很可疑啊!
  天泽叹口气,望着天禧一脸悲悯:“好好活着不好么?”
  严彧泡在冷水里,死死盯着床上那方可疑的帕子,浴桶里的水泛起了水花。
  可不行,他从桶里出来,终于将那帕子夹进了手里,另只手几乎要将床上雕花木围捏碎。
  片刻后声音响起:“天禧,换热水!”
  进来的是天泽,耳观鼻鼻观心,将半桶烧滚的水兑进了主子浴桶里,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好门。
  严彧快速收拾好自己,看着那帕子愣了一下,还是拿着它往清水里生疏地洗了洗。
  不多时天禧回来了,这回是隔着门回话:“爷,禁中有消息!”
  门开了,严彧衣冠楚楚,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负手道:“说!”
  “昭华郡主在内宴上失踪,宫里乱了一整晚。此刻长公主正在陛下和太后跟前哭天抹泪,一边说找不回郡主她也不活了,一边怒骂禁军尸位素餐,屁事不顶!大将军和长子李牧也都到了……中郎将穆丹想是要换了!”
  “知道了!”
  穆丹是九皇子李享生母怡贵妃的义兄,皇后和李晟早想将他换掉了,昭华失踪倒是个绝好的契机,严彧甚至觉得,便是没有李姌这个意外,昨日那场宫宴也会出些别的意外。
  想到李姌,这个郡主恃宠而骄,张扬跋扈,一而再地冒犯他,严彧觉得该她有这次的教训!
  第一次他当着她的面,将她指使的人仗杀时,这位金枝玉叶听着那笞杖猛击之下的筋骨断裂声,以及受刑之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眼睁睁看着血肉模糊的人在她面前咽气,吓得脸色煞白,可她既没有认错,也没有替那个她害的人求情——她或许觉得贱奴不配,总之那时候,严彧便觉得她并未反省。
  她如此纠缠不休,是因为她觉得惹得起他,那就让她怕他!
  幽僻的密室中,高高在上的昭华郡主被蒙住了双眼,捆缚在冰凉的铜桩上一整晚,她起初还奋力挣扎,哭嚎、求救、叫骂,可每次出声便会被遭冰水泼头,冷水寒彻刺骨,从头浇到脚,激得她浑身发抖。从未吃过皮肉之苦的金枝玉叶,喊了几次便不敢再出声了,只敢呜呜低哭。
  待到她力气耗尽,站不住了,可手脚被固定又倒不下去。她闹到嗓子哑,喉咙撕裂般地疼,可连一口水都没人给她。她又饿又渴又怕,身体冰冷,又因为看不见,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绝望便越来越强。
  严彧见到她时,那个昔日里嚣张的昭华郡主,锐气几乎被磋磨完了。
  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抵在了李姌娇嫩的脸上,尽管看不见,李姌已然感觉到了锋利的杀气,那应该是匕首或短刀。她一动不敢动,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又恐又哑。
  “求、求求你,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母亲都能满足你!”
  “长公主怕是没那么大的本事。”严彧的声音并不怒,但极其冰冷,“我是个战场上的将军,死人堆里打滚,比不得李大将军云台高卧!我的刀削铁穿甲惯了,倒不知划在这娇嫩嫩的脸蛋上,是何手感?”
  李姌万没想到,如此折辱她的人竟是严彧。
  严彧虽比她父亲李开阳的一品将军衔低一阶,可她父亲的大将军是个虚衔,他甚至从未上过战场,不过是承了祖上荫翳又娶了长公主,才显得风光。而严彧却是自小马踏烽烟、刀枪剑戟中杀出来的修罗将军,他骨子里又岂会真将一个靠祖上和女人上位的虚将看在眼里?
  只怕计较起来,连长公主他也是不当回事的。
  李姌此时才体味出了传言中玉面修罗的可怕,他仗杀侍从那次还只是给她个警告,此时才是真的不留情面了,他狠起来比她还疯还戾!
  可她仍存着一丝侥幸,语带哭腔道:“彧、彧哥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何至于对我残忍至此,好似对敌人一般?”
  “这便算对敌人了?郡主金枝玉叶,怕是没见过军中审讯……哦,还有,你对我得换个称呼。”
  李姌又羞又忿,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道:“严将军,你此番实在大胆,倘被陛下和太后知晓,你、你必定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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