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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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魏观情急之下环抱着她,她靠在他的臂弯下,仰起头,痴痴望着他,鼻尖泛红,晶莹泪珠从灵动的眼眸中滚落,落到魏观的手心,她激昂着情绪,如是说道。
  那泪珠似乎要顺着魏观宽大的掌心滚落,可骤然,他猛然将泪珠握在掌心,清俊温润的君子也有失态的时候,握紧成拳的手背青筋浮现。
  他看着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触碰到她的前一刻,他道:“失礼了。”
  嘴上这么说,但他手上的动作不曾有片刻迟疑,指腹抚过她扑扇的睫毛,柔皙的脸颊,一点一点帮她拭去泪水。
  慢慢地,轻轻地,说不出的珍爱专注。
  他没有立刻回答,但出奇的,随着他的动作,元娘几乎要崩溃的心绪似乎有所稳定,那股几乎要冲出她肺腑与四肢的激昂渐渐转化为抽噎。
  等到泪水完全被他擦拭干净以后,元娘已经能静下来听他说话了。
  他这时候才沉声开口,“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既然她已经平静了下来,魏观很克制地松开了手,没有再环抱着她,但是却握住了她攥着玉雁的那只手,他一边说话,一边帮她掰开手指,防止她伤到手。
  “你是陈元娘,是我自幼定下婚事的女子。”
  “我应许过陈叔父,要护好你,照顾你终生,绝不叫你受委屈。”
  元娘瞪大了眼睛,她睫毛还是湿润的,眼睛显得格外灵动,但此刻里头尽是不可置信。
  她觉得自己是彻底平静下来了,但魏观,似乎不大对劲。
  她上下打量着他,他还是他,依然沉稳安静,那份万事游刃有余的从容不变,她平日里最喜欢他的这份沉稳,好似天塌下来都不值得一提。
  但此时此刻,这份沉稳让她不适应,甚至觉得隐隐疯狂。
  而他还在继续,认真道:“元娘,退婚并非我本意,我归家时,呈到我面前的便是昔日作为履约信物的玉佩。
  “从始至终,不曾有变。”
  元娘不知道自己现下应该说什么,但魏观似乎不止有自己以为的温润淡漠的一面。
  她摆了摆手,难以置信,侧过头道:“我、我眼下思绪有些乱。
  “我、我……”
  她连呼吸都不大稳,整个人乱糟糟的,耳边嗡鸣不断。
  这些与她设想的太过不同,她委实不知现下该作何回应。
  但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脑子嗡嗡的,不管说什么之后都有可能后悔,不是深思熟虑的。故而,她微微喘气,避开魏观的目光,嗫着声道:“我,我想回去。”
  “好!”他应得果决,没有任何推搪。
  纵然有时可能受私情影响,但他言行上决计是个可以信任的君子,乘人之危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更不会在元娘思绪纷乱的时候,用话诱导她。
  这事过于突兀,她一时想不清也是应当。
  但魏观是个成年男子,出门游历数年,见识阅历皆有。
  他清楚,元娘心悦他。
  私情上两人相悦,礼法上两人曾有婚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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