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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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散的日子过得很快,冬意渐深,再过几天,即至正月旦了。
  正旦是危氏大玄朝三百年前定下的节庆,岁首为正月,正月初一为正月旦,新年伊始,辞旧迎新。
  节庆的到来,给我和云何欢……尤其是云何欢蹲在我府里索然无味学书的日子,带来了不少热闹和光彩。
  比如,画画。
  正旦将至,要在大门上挂老虎画像,驱邪避害。街市中本有卖老虎画像的,照我说,买来弄府门上就完了。
  他不,他只让买红纸,要自己画。
  本太傅不得不将红纸及笔墨奉上,等三殿下大作完成,我又不得不拿去用,在府门口贴了两只炸毛的猫。我悄然观察,如此墨宝果然造成路过我秦府的行人个个侧目,顿足观赏。
  再比如,玩爆竹。
  传说爆竹声可吓退恶兽,让来年无灾无病。院里便运来了许多趁手可拿的细竹节,等着正月旦前一天晚上烧来玩。
  但云何欢等不到那时候,我一会儿没见人,他已自起一火盆,抓了几节竹子扔进去,听噼里啪啦的响。他蹲在火盆边,神色有些发空,不知在想什么,我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
  直到竹节燃尽,他才变回全然没事的样子,雀跃地扑回我身边,说,爆竹确实烧着好玩,只是威力太小,希望以后能有炸得火盆都上天的爆竹。
  再再比如,喝酒。
  新年要饮椒柏酒,于是我让人将地窖里的椒柏酒都拿出来,准备新年全府上下共饮,好求个健康长寿的彩头。可云何欢却嫌这酒尝来味淡,且寓意只是个长寿,多么地没意思。所以他要京城秦楼中最有脸面的霜华酒,新年他不喝那酒他就滚来滚去不背书。
  我无可奈何,只得让人将霜华买来几坛,在他险些滚来滚去的第一日晚膳就用上,与他举杯共饮。
  结果便毫无意外,他四杯吃醉。不光吃醉,还喝得动情了,拽着我就扯我下裳,要我疼他。
  然我们是在院亭里饮的,此处疼他,幕天席地,过于敞亮。我想将人抱回卧房再说,他却不依,要我立刻马上疼他,就在这。
  我道:“殿下,这虽有炭盆烘着,但毕竟相对透风,当心冻腿。”
  话音刚落,我当心冻的腿已缠上来,绞在我腰上。他还鬼使神差般从衣衽里摸出本该在枕头下的东西,往我手里塞。
  我只好换个由头:“但,院里还有这么多人伺候呢,总不能让他们瞧见吧。”
  云何欢晃晃地点着酡红的脸:“这倒是。”但腿缠死了,不放我。
  我将他当小孩样抱起:“殿下稍待,臣先去把人都赶走。”
  最终我并未将人赶走,还是把他抱回卧房榻上搁着了。云何欢背脊落了榻,腿脚立刻又来了劲,两三下踢掉我下裳。
  这里不再有顾忌,我随他而下,与他一吻。
  我拥着他一身滚烫同他翻覆。
  他唇齿轻吟如丝,脖颈仰得厉害,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边渗出,沿着轮廓优美的脸廓往下不断地滑。醉后的手却没力气抓我,只能徒劳勾住被褥,捏得青白。
  我始终觉得此事上,他是不那么舒服的。他身子太小了,每一次我附到他耳边想听他破碎的声音在喊什么,都听到了疼,好疼。可在我们第一回破开这防线后,他总锲而不舍地向我要,哪怕把他给疼死,他也要。
  起初,我不是没考虑着他的感受,拒绝过。
  彼时他在床榻上,媚眼如丝地说:“是很疼……可能和太傅一起放心大胆地做,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怕,什么隔阂都没有,光是这样,我就觉得很开心。太傅肯要我,把我弄疼,把我弄疯,我就已经……高兴极了。”
  那之后,我便不再拒绝。此时此刻,我低头狠狠吻走醉酒的他滑到喉间的汗珠,换上一抹红留在原处。然后我就揉着他,沉入潭底去了。
  寓意长寿的椒柏酒我全分给了府中人,今年正旦前后,晚膳所配,我第一次只饮浓烈辛辣的霜华,和云何欢一起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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