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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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崇也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打翻后的第二天早上给他煮了一碗很香的清汤面,用了个比关自西脸还大的海碗。
  关自西一开始总觉得陈崇非法监禁他,可时间才过去几天,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与其说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关自西更愿意说他就像个被关在这里的透明人,他每天的生活都很平常、无聊。
  自上次吵架后陈崇没有再主动开口跟他说过话,没碰过他,只有在解铐、重新铐上的时候才会有些肢体接触。
  关自西气冲冲地骂他,陈崇听完后就去忙自己的事,第二天就会效率相当高地搬来新的、好的东西来。
  比如关自西说床单被罩枕头和被子都太糙了,睡着不舒服,陈崇就会换新的。
  关自西说浴室里的沐浴露是超市打折二十几块一大瓶的打折促销款,陈崇就买了爱马仕的沐浴露、洗发水回来。
  旧的陈崇也没有丢,留置在旁边自己用。
  关自西每天做的事就是围观着陈崇的一天,早上睁眼醒来时陈崇可能在可能不在,取决于他有没有早八的课程。
  中午陈崇会抽空回来一趟,下午没课的话就待在书桌面前捣鼓他的东西,有课的话就去上课,晚上给关自西弄完晚饭后会出门一趟,十一点回家。
  陈崇不说话,冷静冷漠得有些过分,过分到关自西反而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无故发疯的神经病。
  好像陈崇什么也不在乎。
  他唯二两次真正的失态就是得知不要再联系后满身伤痕找上门的那次,和前几天对他出言不逊的时候。
  关自西躺在这里无事可做,无人可说,和人交流这样平常的事情,他竟然很久没有做过了。
  想到陈崇、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恨得牙痒痒,却又被这种孤独寂寞缠绕得很想哭。
  骨子里带着几分高傲和倔的关自西甚至幻想过要不要朝着陈崇低个头,答应让他继续待在自己的生活里,他只需要背着陈崇再找个有钱的下家就好了。
  到时候真攀上高枝,什么样的人甩不掉?
  但是他就是不想低头,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绑在这里的人是陈崇,凭什么让他关自西跟陈崇低头?
  “嘎吱——”
  外面传来开门声,陈崇回来了。
  今天比昨天晚了一个小时十六分钟,关自西盯着墙上的挂钟这样想。
  陈崇将卧室门打开,身上不知哪里来的白衬衫和西裤,下午出门时穿得还不是这套衣服。
  关自西多看了两眼,默不作声地视线挪开,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模样,硬邦邦地说:“给我解开,我要去上厕所。”
  陈崇走上来给他解手铐,俯身凑上来时,他身体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钻进关自西鼻腔内,散发着阵阵幽香。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这是哪个牌子的香水,在联想到陈崇最近天天晚归,今天又莫名其妙搜罗来这么件衣服、喷这么骚包的香水,还有他贫瘠的财力竟然天天花那么多钱买这买那……
  关自西脸色有些难看,想着陈崇总不至于为了他信口胡扯的挑剔去出卖色相。
  但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质问:“你最近忙里忙外的,不会是出去靠卖色相赚钱了吧?我鄙视你。”
  这也是关自西这几天除了问候陈崇祖宗十八代以外,唯一提及的和陈崇有关的事。
  陈崇:“没有。”
  他回答得冷淡,整个人都显得冷冰冰的,被挽到小臂的衬衫隐约有点松散的势头,他指腹温度有些高,臂上血管也不可受控地贲张着,大概是被热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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