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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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她却看见侍医匆匆往那边去,依稀是谢容与所在的方向。
  哎?不会真的有些严重吧。
  庄蘅有些犹豫了,不知到底要不要去看看他。
  她虽然害怕他,更恨他百般折辱自己,但他到底是自己无可更改的恩人,知恩图报是人该有的品德。他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去看一眼,到底是有些冷情冷性了。
  于是她特意等到天黑了,人少了,这才犹犹豫豫地往他房中去。
  庄蘅刚到他的房门口,便嗅到了浓郁的药草味。
  她叩了叩门,这便推门进去,绕过十二扇屏风,却看见面前之人坐在椅上,面前是几个药瓶。他穿着圆领袍衫,但那袍衫却半褪半掩,裸露出半只肩膀和右臂。他的肤色白皙,在这烛火映照下却泛着象牙色的光晕。
  他正在上药。
  他抬眸看见她,既没有惊讶于她直接闯进来的莽撞,更没有慌乱于他现下衣衫不整的模样。
  他平日里是个格外注重仪态之人,粗头乱服是他绝不可以容忍的。
  但现下不同,粗头乱服不可示人,那是在朝堂之上,关上门来对着她,他倒是无所谓。
  于是他还是一副胜券在握、云淡风轻的模样,并没有伸手去将衣裳拉起,只是懒懒地将药瓶搁下,“你来了。”
  庄蘅倒有些慌乱了,这显得自己很像是非礼良家公子的登徒子,只能掩饰着将目光移开,“谢侍郎,你怎么受伤了?”
  他微微笑道:“不受伤,四小姐怎么舍得来看我一眼?”
  他半晃着药瓶,略显轻佻地抬眸,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着,颇有些引诱的意味,“怎么?四小姐要帮我上药么?”
  第29章 冲突你是喜欢我吗?
  庄蘅心想,上药?我拿个毒药撒在你伤口上你就老实了。
  她又不是没拿金簪捅过他,他还真是……既不怕疼又不长记性。
  不对,可能就是因为他不怕这疼,所以才屡屡重蹈覆辙。
  庄蘅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来看看侍郎,既然没事,那我便先走了。”
  其实她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感知十分迟钝的,但是此刻她也能感觉到,如果她留下来,其实并不大妙。
  而在谢容与看来,她说的这句话便是这个意思:我来看看你,既然没死,那我便走了。
  还颇有些遗憾的意思。
  好像他没如她所愿地死去,实在是阻碍了她同谢容止的幸福。
  “谁许你走了?你还真是敷衍,是觉得我好糊弄?”
  庄蘅退后几步,开始找借口,“谢侍郎,不是我不愿给你上药,实在是……我见不得血,一见血就发晕。”
  他冷静地直接戳破她的谎言,“是么?那前几日你阿姐生产那日,你不也照旧闯进去了?”
  庄蘅继续圆谎,“我见不得男人的血。”
  “你之前又不是没让我流过血,四小姐,你还真是谎话连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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