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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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若是总是疑心,便会过得胆战心惊。她不愿意疑心,所以看谁都觉得很好。
  第四日,谢容与派人唤她过去。
  她看着这明晃晃的白日,觉得他们二人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她总不能直接去找他吧,若是被庄窈看见,她又该如何解释呢。于是她对唤她的婢女道:“你去同谢侍郎说,我白日没空,晚上有空了再去。”
  谢容与听那婢女转述完庄蘅的话后,眯眼道:“有空了再来?她把我这儿当成了什么地方?”
  那婢女不敢作声,他挥手让她下去,气得咬牙。
  等到晚间,庄蘅让芙蕖在房中待着,自己则鬼鬼祟祟地出了房,猫着腰摸索了一段路,这才找到了他的房。
  这段路她虽走了几遍,但她怕自己一到夜里也记不得,于是白日里又走了几遍,今晚才不会迷路。
  她在房门口又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这才进去了。
  明明也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却像偷情似的。
  谢容与也不知她何时会来。此时他用襻膊将宽袖绑起,正握着笔写字。
  他看见庄蘅,却没有言语,仍旧继续写字。
  庄蘅不大能沉得住气,在他面前站了半晌,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便走到他身边。
  烛火在她身边,映着她的眼眸,熠熠生辉。她蹙眉,不满地小声道:“这么忙,还让我来做什么。”
  她虽在抱怨,但蹙眉也好,抱怨也罢,一举一动流露出的都是娇嗔之感,眸中像是含了一汪水。所以有时谢容与会觉得她像狐狸。
  但明显她没狐狸狡诈。
  他仍旧没理会她,心静如水,一笔一划地写字。
  庄蘅哼了声,无聊地抱着手来回踱步。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胳膊上。此时没了宽袖的遮挡,他的伤疤一览无余。
  那道旧伤是在右边,而前几日被谢麟惩戒留下的新伤口却是在左边。
  他这次却懒得遮挡,她既然都已看过,便没必要再掩饰。
  待他终于写完那幅字,庄蘅已经在他身侧不远处的椅上坐下了,呆呆地对着烛火出神。
  谢容与开口道:“四小姐倒是繁忙,难得抽空来一趟。”
  她却道:“既然是密谋,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吧?我晚上来不是更隐蔽些?谢侍郎怎么连这点都不注意。”
  他晾了她许久,此时垂眸看着他,说话却丝毫不留情面,“说话客气些,你要清楚你的处境。今日我能将你留下,明日我便能送你回去。”
  庄蘅听了这话立刻不敢作声了,另转了话头道:“谢侍郎是不是想多了,今日我问了阿姐,阿姐说是因为谢家人都好说话,便同意接我来谢府小住,根本没什么阴谋。”
  “怎么?你想反悔?”
  她见他情绪不对,连忙道:“没有。若是谢侍郎非要这么认为,我也会帮忙的。”
  他没开口,半晌才道:“问过没什么用,此事整个谢家都背着我,自然做得隐秘。让你来,自然有利可图,最重要的,是去寻这利到底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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