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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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流转,停泊漂浮在宽阔江面上的画舫更是精美华贵,雕梁画栋,样样不彰显着富人奢靡的讲究。
  阮流卿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眸望着,却并无几分欣赏之意。
  她急切的寻着晏闻筝的身影,却并未看见他,只望见一艘小船晃晃悠悠的荡了过来。
  小船虽亦是精致,古朴的红漆刷得酲亮,可同那艘艘画舫比起来,便略显逊色。
  阮流卿没想过处处嚣扬傲慢的晏闻筝会在这艘小船上,可事实却是如此。
  影风抬手示意,让她上去。
  阮流卿稍有犹豫和疑惑,却也提着衣摆踏了上去。
  可方一落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船身竟又晃了起来,撑船之人见她上来也便下去了,而此刻船上只剩下她和晏闻筝两人。
  她跌跌撞撞的朝船厢走去,靠近了些,果然看见俊美妖异的男人正悠然斜倚在里头,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辄在上头的琉璃灯明灯流转,更勾勒出他精致锋利的轮廓弧度。
  而身上褪去往日素来的玄色或赤色,穿着一件与他恶魔般乖戾作态极不相称的白衣。
  白衣柔和,再配上他的容颜,又矜贵又高不可攀。
  阮流卿懵愣着望着,一时不知所措,却不甚被摇晃的船身一荡,直直往下栽去。
  她下意识惊呼着,想抓稳些什么,却仍旧稳不住身形,到最后朝晏闻筝摔去。
  他戏谑的目光勾勒出笑意,似早已料到了,手臂一横,将她捞进了怀里。
  小船在江面上急急晃荡几下,她又几个整个身子都扑伏在晏闻筝身上。
  熟悉又可怕的冷香强势扑面,阮流卿撑着手想坐好,这才发现地下早已铺了一层厚厚柔软的地毯。
  定乃上等的质地,果然,晏闻筝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乘搜小船,也要处处挑剔讲究。
  然她此刻无意感受这些,男人沉重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响着,似都要震进她的心底,更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更挣扎起来,可腰身被拦得更紧,脸上的银质面具被他轻飘飘卸下,随意一抛,如此,粉嫩润腻的柔媚脸儿尽数呈在了他的眼底。
  晏闻筝的目光毫无遮掩,危险又渊深的锁着她,遂即,薄唇缓缓轻勾,嘲弄道:“卿卿,别来无恙啊。”
  阮流卿听的心热又怒恼,他竟又唤她卿卿,又刻意说得这般亲昵。
  她强忍下这些情绪,只想离开他的怀抱,同白芹水情深意切之后,凭何又来如此待她。
  她感到恶心,而今人就在眼前,她更觉得自己浑身被这恶心包裹的密不透风。
  “晏闻筝,你放开我!”她竭力推搡着,快要憋出泪花,“你不许碰我!放开!
  ”
  可一如既往,她一个落入凶恶猛兽中的小羊羔,如何能逃脱开着束缚禁锢。
  晏闻筝眼底的戾气骤然弥漫出来,似狂风暴雨要席卷而来的阴森,他狠狠的盯着她。
  “不会说话,看来这舌头是不想要了?”
  阮流卿听见了,不想再争执,亦不想再屈服求饶,她觉得绝望,屈辱的淌下清凉的泪,悲戚的声线带着哽咽的颤抖。
  “晏闻筝,你既碰过你的未婚妻便不要来恶心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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