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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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回笼,阮流卿却久久还回不过神,她自诩同晏闻筝的见面之缘是在去年的秋狩上,哪曾想竟是那样早。
  所以,他是一直记得自己当年无意给过他的屈辱,又或是晏伯伯逼他道歉之后狠狠惩戒了他,而今要百倍的还给自己吗?
  “本王问你梦见什么了?”
  骤然,沉磁冰冷的嗓音打碎寂如潭水的静谧,阮流卿扑朔蝶翼,视线落在晏闻筝那双仿要将人看穿的瞳眸上。
  然对视不过一秒,她骇于其威压和寒戾,连忙垂下头去,细声软语着:“没……没有。”
  “没有?”
  男人直起身来,负手缓步踱到了她的榻前,“方才在梦里,你可是唤了一声卫成临。”
  话音落下,阮流卿全身跟着一颤,红肿的唇瓣蠕了蠕,却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晏闻筝看她这副模样,嗤笑了声,视线又缓缓落到了地板上堆砌的一件脏了的寝衣,凌乱的脚印在墨色的丝绸上显然易见。
  阮流卿想起来,自己睡前将那狠狠踩了泄愤之后,便再未管它。
  她没想过,晏闻筝会来这种地方,甚至当场抓个现形。
  “阮流卿,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
  冰冷如刀的沉音剐在她的体肤,其中的杀意和暴戾几乎要将她溺毙而亡。
  阮流卿吓得全身冰冷,眼睁睁看着晏闻筝伸出手来,冷白修长的指节化作恶魔的獠牙,似要往她的颈脖而去。
  这一刻,阮流卿似什么都听不到了,噙着满满的泪似无助的小幼兽一般颤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几乎是扑上前,两手抓住了那只铁钳。
  男人的手极大,要两只手才能握全。
  “晏闻筝!”
  她急急想解释着什么,蝶翼急急扑朔着,碎开晶莹的泪花。
  一道惊雷滚下。
  好似晏闻筝根本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会如此大胆,邪眸微眯着,冰冷剐在两人交握的手间。
  阮流卿呼吸更是急促,她怕晏闻筝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不知该怎么做,脑海在这种绝望的情景下一片空白,毫无应对之策。
  她只能再次服软。
  “晏闻筝……”
  她声音刻意放软了些,蕴含着怯怯的害怕,更是娇酥低柔。
  阮流卿强忍着对晏闻筝的恐惧,缓缓的松开握住男人大掌的双手,水眸流转,试探着倚进他的怀里。
  他这种人,若自己在他面前扯谎,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可当下无处遁形,她唯有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深处,要晏闻筝看不见她的脸、她的眼睛。
  染着哭腔的嗓音闷闷的传出来。
  “那件寝衣是不慎掉下去的,这屋子里太黑了,这才又不慎踩了上去。”
  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阮流卿都觉得难以听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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