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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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卿翻身下床,踉踉跄跄跑到铜镜间,看见她的身上穿着的竟是晏闻筝的寝衣。
  她不由吸了口凉气,镜中的少女乌发披散,不合身的阔大寝衣松松垮垮搭在她细软的身姿上。
  聚雪寒霜般的白润与浓稠的黑相对比,更是刺眼。
  大开的领口,轻而易举便可以看见簇成的起伏幼圆。
  上面有掐痕,是晏闻筝留下的。
  而最过骇人的唇瓣,根本肿的不像话,舌尖发麻的甚至没有过多的知觉。
  看到此处,阮流卿涨红了脸,似有沉浸在那样粘腻滚烫的恐惧和羞愤中,她清楚的记得一切,甚至嘴里都还有他的强烈气息,无处不在,遍及她的肺腑四肢。
  她捏紧了手心,连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扯去,狠狠的抛在地板上,再狠狠的跳上去踩。
  每一下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将这衣服看做是晏闻筝。
  待踩累了,似终于宣泄了她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可她却又没忍住红了眼眶。
  身子摇摇坠坠,她噙着泪跌倒在架子床上,攥着被子裹藏着自己。
  如此,似终于有了安全和温暖,这才敢让眼泪流下来。
  从木窗透进来的大片日光逐渐消移,映在地板上的最终成了霜白的月色。
  然不出几许,月光也变得黯淡,外头响起了滚滚惊雷,阮流卿缩在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甚至迷蒙着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自己小时候——
  “成临哥哥,今日你怎么这么快便要走了?”
  软糯清脆的童音从肃穆的书房里传了出来,年幼的阮流卿提着小裙子匆忙的蹦了出来。
  “成临哥哥,你当真要走了吗?”
  她雀跃的唤着,声音在庭院里回荡,再顾不上身后母亲忧心的叮嘱:“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呢。”
  “知道了母亲,我回来再做。”
  她草草的应付,似小鹿般欢快的蹦到了较她年长几岁的卫成临面前。
  “我也要一起去。”
  小小的少年虽也不过才十二岁,胆已是身姿挺拔,五官精致如画,清沉气质卓然。
  “流卿妹妹,今日我要去广宁郡公府上寻一好友,你也要跟着去?”
  小阮流卿眨巴着漂亮的眼眸想了想,问:“广宁郡公,是晏伯伯吗?那我要去!”
  她记得,那位晏伯伯长得很凶,可他却有一个好生温柔良善的儿子,名唤晏时锦。
  虽她与此人不算熟稔,但仅有一两次的见面,他也待自己甚是有耐心。
  如是,比起在府上呆板的完成夫子留下的功课,她当然是愿意出去玩上一番的。
  “快走吧,成临哥哥,再晚些天便黑了。”阮流卿眼眸亮晶晶的,上前拉着卫成临的衣袖便要走。
  “待会跟在我后面,切不可乱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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