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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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自己是再一次被晏闻筝生生弄晕了过去。
  她拖着疲软的身子支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暗的可怕。
  除却那一盏微弱的蜡烛,尽是浓稠的黑。
  可与平常的黑不一样,处处都是阴森的,潮冷的,她身上的衣物根本不足以御寒。
  而烛火只能映照视线方寸范围,远处不知道是什么,亦不知这屋子有多大。
  可她却能嗅见些腐朽的气息,甚至裹挟着些血腥味,混在一起几乎令人作呕。
  阮流卿试着站起身来,竟是饿的有些头晕眼花。
  她想起来,自出嫁那日被掳走,若非没有回府里沐浴那趟吃些了糕点,她几乎是一天两夜未进食了。
  可糕点到底是支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担惊受怕着。
  阮流卿慢慢朝火烛的方向挪过去,将其握在了手里。她试探着一步一步探索,发觉四周分明便是石壁。
  她心一颤,猜自己这是被晏闻筝扔到地牢里了,颤抖着声音唤道:“有人吗?”
  “有人吗?”
  “……晏闻筝。”
  地牢安静的有些让人窒息,须臾,她听见低低的闷哼嘶哑声。
  阮流卿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却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她攥紧着手上的蜡烛,借着微弱的橘色死死盯着前面。
  “谁?谁再那儿?”
  含着莫大恐惧的软酥嗓音颤颤而出,阮流卿听见的那道声音更清楚了些。
  时断时续,分明便是痛苦到极致的呻/吟。
  阮流卿睁着一双瞳
  眸,不敢再动。
  她想起在破庙之时,亲眼目睹的晏闻筝的心狠手辣,那么多条人命,他却以此为乐趣。
  血溅的越多,他的眼里便越是漾出扭曲的兴奋和快感。
  他当真是个疯子!
  说不定,说不定……这地牢便是他折磨人的地方。
  阮流卿想着,吓得不断后退,突然,精致浅色的小绣鞋似踩到了什么黏腻浓稠之物。
  她执着烛火往下看,看见的分明便是未干涸完全的血迹。
  “啊!”
  到底是年纪小,阮流卿再一次忘了平日受过的教导和规训,恐惧的尖叫出声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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