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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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香水在我房间喷了一下,一小下,没朝自己,是对着空气的。我看她抬起头,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认真鉴别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同款。
  我说,我不喜欢香水,只是它闻起来像你。
  “只是很像,不一样么?”
  “不一样。”
  少了一项很重要的配方。
  水进入大气后化为云,循环后再来一遭,也不一样了。
  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独一无二的,不是香水的牌子,不是果香里藏了多少层木质香,也不是雨天伦敦的街道,而是她。
  是她靠过来,我才想靠过去的。
  黑石榴就是黑石榴,不是别的石榴。她就是她,不是别的人。
  独特的石榴是我的过往,而过往,是人永远无法复刻那1%。
  作者有话说:
  《Fuzzy Wuzzy》是鲁德雅德·吉卜林的一首幽默诗歌
  这一段插了一点后头的时间线,下一章会回到正常的时间线
  第24章 青苹果
  醒来时,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柔和的光线照在床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我把眼完全睁开,发现周汀早已不在,只有轻轻萦绕在被单纤维间的周汀味被子。
  有些事情在醒来后总是显得有些不真实,就像梦境与现实的交界,二十多岁的我又或者十七岁的我,我总是分不清是自己仍未醒过来,还是她曾经的存在已然成了过去。现在到底是何年何月又是什么季节?闭上眼,任记忆弥漫在空气中,等待睁眼再确认这个世界。
  我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就是很魔幻,反正这故事绝美到我想掉眼泪。
  那天睁眼的是十九岁的我,十九岁快步入二字开头的余翎。
  我不想起床,裹着被子就开始在床上乱蛄蛹。今天空气的湿度像是拧干的湿布。我一边裹着被子,一边继续在床上乱动,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被子散开了一半,遮住了我的腿,另一半还纠缠在我的手上,幸好下头有地毯,地板闷闷的咚了一下。
  二居室房间很小,像个压缩饼干。
  床也没多大,尽管它已经占了房间的大半。床头贴着墙,床尾几乎挨着衣柜,柜门只要稍微不小心开得太用力,就会撞到床角,剩下的空间勉强放下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布局紧凑得像一盘摆得勉强的国际象棋。
  我在紧凑的空间里,养了盆多肉,单纯因为好活。
  被子和我都半挂在床上,松散的像我的裤子。
  我四仰八叉看天花板,它旧旧的。我想还是那天摔到草地里看夜空比较好看。门开了,我歪着头,出现了周汀叼着雪糕神清气爽的倒挂在视线里的模样。我说我也要吃,她递过来一个东西,我一张嘴就咬住了,结果她往我嘴里塞了个牙刷。
  “又搞我?”我嘴里咬着牙刷说不出话,只能翻她一个白眼。
  其实历史可以不用那么相似,她笑得开心,举着手机贴在我旁边咔咔拍我,我又像之前一样给她竖了中指,只是这次我嘴里多了个牙刷。
  她说我肚子露出来了,我说这就是老头背心汗衫儿的缺点了,舒服归舒服,但穿久了松松垮垮的。我希望它学习一下Costco 的T裇,怎么在洗衣机里滚都烂不了,保准洗多少次都板板正正的。
  周汀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她总有一天会把我的老头衫和裤衩扔了,我叼着牙刷扑过去说你先把你身上我的老头衫脱了再说。但她倒是没抵抗,反而把手搭在我的腰上,擦了擦我嘴角的牙膏说让我有种继续。
  我嘴巴里都是薄荷味的泡沫,凉意卡在了喉头。也属于是就算有心也无力了。她把我箍得死死的,我难得做点小动作撒了娇,用额头顶了顶周汀的下巴,说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要去浴室漱口。
  我拍对了马屁,周汀很好说话,她只是低头咬了咬我的耳朵就放过我了。我起身就去吐掉泡沫,水流在我嘴里起伏,薄荷含在嘴巴里久了有点辣辣的,舌头有点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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