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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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而无信,是我不对。”年轻男人声音低淡,“出差也确实是临时的决定。”
  错得离谱。
  作为哥哥,听见一墙之隔的低吟,就做了一场荒诞至极的梦,就算梦境不可控,正常的生理也允许梦境发生,但主角是景澄,就是在亵渎这十数年来的感情。一天之前,他是怎么和好友说“我知道兄妹之间的界限”的?
  贺明霁在清晨惊醒,立刻定下去巴黎出差的机票,答应她的事情又顺理成章的完不成。
  他虚虚地握住景澄的护腕,领着她坐到了休息椅上。
  树荫倾覆,景澄手里立刻被塞上水杯。
  “还有力气打开吗?”贺明霁问。
  “肯定可以啊。缓一会儿就马上都是力气。”景澄好奇地看着他蹲下。
  贺明霁搭着眼睫,静声道:“打个球,还把脚踝擦伤了。”
  脚踝曾在某次扑球时擦过地面,又在景澄惊人的斗志下迅速抬起,配合她的动作打回一个短球。
  景澄无所谓地跺了两下脚:“没感觉呀。我的肾上腺素,超牛!”
  系成蝴蝶结的鞋带在贺明霁眼前飞,贺明霁手指蜷了下,松开,没阻止活蹦乱跳的妹妹。
  阳光将硬地炙烤,贺明霁发出沉沉的叹息:“再这样下去,我真要反思,我能不能当好你的监护人了,你回宜泽也才一个多月,不是磕到那里,就是弄伤这里。”
  “我不需要监护人,哥哥,我已经二十岁了。”景澄纠正。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进行过探讨。”贺明霁记得网球场的休息室里备了基础的药物,他站起身,很快地将药拿了回来。
  碘伏消毒。贺明霁用棉签一点点拭去脚踝的污印,眉梢则一直不明显地蹙着。
  景澄想起了什么,将脚往后一缩,这下就真被贺明霁给按住。
  “别乱动。我都没嫌弃,你还嫌弃起来了。”贺明霁轻叱。
  景澄嘟哝:“你不是有洁癖嘛。”
  是有洁癖——但在▆▃▌的时候,好像怎么弄脏都可以。
  起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贺明霁心生对自己的嘲弄,他的手一顿,过了几秒,才重新找到发声位置:“不懂变通的人是笨蛋。”
  景澄小小声、但很快速地回嘴:“说谁呢说谁呢。”
  贺明霁莞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她的脚踝上:“以前我和你说,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你还记不记得?”
  景澄眨了眨眼睛,点头。
  “今天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而我答应你的依然一直有效,我向你保证,它会和地球公转一样是必然事件。”
  “生气了,发泄出来也好,但我更希望你直接地告诉我,好吗。”
  贺明霁说到最后时,是抬头看着她的。因是单膝半跪的姿势,两个人之间,她的目光反倒在上位,碍于身高,景澄很少能从这个角度看兄长的眼睛。
  他润秀温和的眼睛上抬,哪还见平时不经心的冷淡,里面明明白白,都是她的倒影。
  二十年来,景澄足够了解贺明霁,知道他的原则、品行,知道挑剔下藏着体贴,也知道他自有完整成熟的三观,不可踏破的底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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