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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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体莫名抖了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心悸得太厉害。
  纵是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自己被人盯着,仿若一个猎物,彻底暴露在猎人的眼皮子底下,却还能完好无损。
  他们之间不过一道装饰的珠帘而已,形同虛设的屏障,什么也拦不住。仅仅是怕伤到她,这人就能枉顧自己的需求,隐忍到如此地步,是生性如此,还是真的怜惜她?
  很快她听到不可描述的动静,以及压抑沉闷的喘息声。一阵接着一阵,一时歇一时起,像是没完没了。
  她始终背对着,不敢转身。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再起。
  “诶”
  两人似是异口同声地吁出一口气,她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紧绷,自己一直掐着掌心,掌心里已经全是汗。
  “好了吗?”她问着,声音都在发飘。
  “好了。”
  男人的声音更低更沉,透着几许暗涩。
  她慢慢转身,朝内室望去。
  只一眼,便坠入了万丈红尘。
  那坐在床边的人衣未乱,清冷如玉的臉上却残留着未尽的欲,眸色幽漆,却隐有火光绽放,冰与火的交融,暗与明的错综,一半是佛子,一半是魅惑,所谓的男妲己也不过如此。
  她不由得双腿发软,迈不开步子。
  “要不要叫水?”
  裴郅“嗯”了一声,半垂下眼睛,伸手打乱床褥,再次那揉成一团的小衣扔在被子上。夭灼的桃色,上面还沾着不明的污渍,混乱而糜艳。
  南柯和黃粱进来侍候,两人皆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水很快备好,一桶桶地倒进浴桶中。
  热气氤氲时,裴郅走到屏风后。
  顧荃想了想,跟过去。
  上一次圆房时没看清,这一次才算是赤诚相见。男人瘦而劲实,腰侧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似乎是从背开到了腹部,像条狰狞的蜈蚣。
  “这伤是怎么弄的?”
  裴郅沉到水中,道:“当年我母親将我护在身下,剑将她的身体刺穿,将我这里划开一道口子。”
  顧荃闻言,心尖突然像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所以那时候他在等候着被人救时,忍受的不止是恐惧和親人们离去的悲痛,还有身体上的伤痛。
  一个六歲的孩子,怎么这么能忍?他的经历造就他惊人的忍耐力,却用在自己这样一个心思不正的人身上。
  “夫君,对不起。”
  “你为何要说对不起?”裴郅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隐有一层水色,不知是被热汽沾湿,还是在哭。
  这湿漉漉的目光,讓她心生愧疚的同时,惊艳滿眼。她的情绪没由来的波动着,从后面抱住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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