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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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把劲活下去吧。民众将君主视作依靠,君主就要做出相应的回报。”解裁春可不理他那般多,“一国之君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会被视作国破的信号。”
  城门会被攻破,敌军的铁骑会踏平剩余的城池。残酷的战争会碾过每一个负隅顽抗的将士,连据守后方,瑟瑟发抖的平民也不能幸免。
  古来攻城掠地,少有不屠城的。假如仁慈的君主司空见惯,也不会特意将作战时不屠杀百姓的君主,写在史书上,千古流传。
  比起战场上你来我往的对抗,军队入城后,单方面的屠杀如宰杀鸡鸭,更能唤醒士兵们的血性。
  得胜的将领通常会放任,或主动下令让士兵们滥杀扬威,以振士气,发泄烦闷。
  固然有正直的史官,载入史册抨击。敬仰将帅能连夺几座城池的群众,发出的声量依旧淹没了指责其惨无人道的行径的后人。
  只要积攒的功绩弘扬他的威名,斑斑劣迹都能塑造他无往不胜的战旗。
  退一万步说,就算行军的将帅主动下令遏制,一个军队动则成千上万个士兵,哪能一一管得过来。
  杀就杀
  了,死去的人,或死者亲属又能求得了谁做主?
  反之,屠杀了民众,掠夺来财富,就归属于侵占者。对士兵们来说,何乐而不为。
  因此,屠城有时并非一进城就大肆猎杀,而是循次渐进。
  第一日,出言索取。第二日,威胁逼迫。第三日,拳打脚踢,第四日直接动刀子,入室抢劫,屡见不鲜。
  随着破窗效应加深,求财灭门,奸辱妇人,就成了心照不宣的事。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这头有小兵砍一刀,能敲出零星油水,那头就会砸碎百姓头骨,把尸骸丢进锅底捞肉吃。区别只在于威逼顺序进展的时辰长短。
  大放的天光犹如葳蕤的苞米地,费清明轻喝一声,“小满。”轻盈地跃上高墙,挤掉苍舒承德,站到解裁春身侧。
  温孤怀璧紧随其后,扶了一把险些摔倒的少年天子,送回围护的死士们包围圈。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接二连三的事态,扰得人目不暇接。前头的事还没处理完,后面又出状况。一幅画轴突然而至,将解裁春、费清明、温孤怀璧,三人一同裹了进去。
  空白的画卷飞回持有者傩面青年手中,闲梦落将之收作长轴,拢成一圈,解下雪青色发带,绕着卷轴围起,在外端系好了,打个绳结。
  被死士们搀扶着的苍舒承德,没能回得过神,便问青面獠牙的面具里,传来一声冷哼。
  “你个蠢物,活该受人排挤。国守不住,城又要破。贪心妄想,又没有相应的能耐。只能眼巴巴地目送渴望的事物在手掌心溜走,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亡国君主吧!”
  言毕,飞下城墙,与一同搅他个天翻地覆的同伴们汇合。
  闲梦落疾驰的目的地,楚人营帐内,一个行动自如的男人引起关照业注意。
  准确来说,是男人鞋底携带的泥土,引发她的关注。
  这类红棕色,颗粒偏细,微微带着点潮气的土壤,隶属于曲风镇一带。随水峰峰主一招剑技,夷平当地,没有点伎俩的,只能随着大气一并蒸发。
  假设此人确乎来自本该消失的曲风峰,结合鹤顶洪老前辈被邪修杀死的推测,关照业果断出手,五指弯曲,向男人袭去。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修真之人对阵,稍有差池,人头落地。
  “师姐……”白慈溪愣了一瞬,不假思索地上前帮忙,与她一致对外。
  剑修一般讲究一对一打斗,方能提升技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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