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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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鸾儿错了,你就疼疼鸾儿吧,鸾儿哪里受得住宫里嬷嬷的手段啊。“薛鸣銮连忙讨饶。
  “行了,不与你闲说。菊月宴那日,太子也在呢,你且自行斟酌,这琴到底该怎么练。”
  “母亲放心,宴会那日,鸾儿定当拔得头筹,一展风采。”
  好容易将母亲敷衍了过去,薛鸣銮这才幽幽回头望向姜岁欢与她手中的两罐晨露,“呦,差点忘了这茬。妹妹久等,是我怠慢了。”
  “我瞧着你手上的伤还未好全吧?快些将罐子放在桌上,仔细再伤着。”
  话语看似客套,实则尽显轻慢。
  姜岁欢早便习以为常,低头欠身道,“应该的。”
  “好孩子,快过来。”凌凡霜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姜岁欢招了招手。
  无事不献殷勤,姜岁欢将手上的青釉罐子放在桌上,忐忑不安地绞着衣摆上前。
  薛鸣銮见状,轻笑一声,“怎的,还怕我们母女吃了你不成?快些过来,母亲这是有大好事儿来跟你说呢。”
  凌凡霜亲昵
  地握住姜岁欢地手拍了拍,“我与国公给你许了门好亲事,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子。虽说是续弦,但你知道的,嫁过去可是正经主母,不会教你受半点委屈。”
  姜岁欢大惊,虽说之前府上的丫鬟仆妇间都传遍了,但那都是下人间捕风捉影的猜测,当不得真。
  可今日亲耳听到凌凡霜要将这门亲事许配给自己,她一下便慌了心神,连忙跪地,道,“岁欢自知罪臣身份,不敢妄加攀附。况且岁欢父母双亡,婚姻大事应由姨娘决定,姨娘还未答应,岁欢不敢妄自承恩。”
  像是没料到姜岁欢会如此抗拒,桌案前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凌凡霜一下就冷了脸色。
  夏桃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一见主家的脸色,便上赶着开口训斥,“傲气什么?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尚书府的大小姐呢?
  罪臣之女,若不是我们国公府收留,好吃好喝地供着,早不知跟着那些流民被外放到哪儿去了。如今倒是四处挑拣起来了,连这高攀的婚事都看不上了。”
  “夏桃,不得妄言。”待夏桃把话说全了,薛明鸾才出声喝止。
  看似厉声斥责丫鬟的无理,实则眉头轻挑,面色轻蔑的摆弄着手指,眼神中满是对姜岁欢抗婚的不屑与嘲弄。
  一个无宠无背景的妾室带来的外甥女,国公府愿意赏给她一个表小姐身份,不过是为了笼络朝堂关系,待嫁做陪罢了。
  谁叫那兵部尚书家那位刚好求娶到他们镇国公府里了呢。
  只是那尚书嫡子赵随当街就敢暴打发妻,现下又成了个丧妻鳏夫,名声确实是不太好听。
  都道那送嫁的轿子不是轿子,而是送葬的棺材,来催命的呢。
  姜岁欢将这出戏看到这儿,饶是再迟钝也知道了,夏桃敢如此顶撞,定是就了薛明兰母女的意思,在提醒自己莫要忘本,好好地接下这桩婚事。
  见姜岁欢仍是固执地跪在案前,不肯松口,凌凡霜拿起手边的茶盏,浅眯了一口,转了话风,“对了,你姨娘的病可好些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不是着人出府请了个郎中给她瞧了瞧么?开的那几副药可还管用?”
  “回夫人,有些用处,但姨娘的咳疾还未好全。”
  “我瞧这咳疾也连绵一月了。这样吧,春杏,你拿我的牌子,着人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看看陆姨娘的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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