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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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熊少卿顿了顿,想起曾经两人互相试探的日子,“以前满心满眼都是复仇,没心思顾及私情,没想到后来在你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沦陷。”
  柳寒月忽然抬头,鼻尖几乎擦过她唇畔:“熊崽,我喜欢你。”
  熊少卿低头吻住那片颤动的唇瓣。这一次没有激烈的索取,只是轻轻贴着,像两片落叶在夜风里相依。
  柳寒月的指尖勾住熊少卿的腰带,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熊崽。”柳寒月靠在熊少卿肩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若你在虞国遇见更好的……”
  “没有更好的。”熊少卿打断她,指尖用力攥住她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柳寒月,是我的猫崽,是我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
  柳寒月笑了,笑声里带着鼻音:“知道了,霸道鬼。”说着用指甲轻轻掐着自己的腕骨,这是她强打精神的小把戏。
  琉璃灯芯爆了三次,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帐幔上晃成模糊的团,像幅未干的水墨画。
  “困了就闭眼。”熊少卿握住柳寒月的手,触到她掌心因长久清醒而沁出的冷汗。
  柳寒月摇头:“不困,想听完你所有的‘以后’。”
  窗外更夫敲起寅时的梆子,声音像浸了水的破锣。
  熊少卿望着柳寒月眼下青黑,忽然翻身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心口:“以后啊……要在虞国皇宫种满芙蕖,用温泉水浇灌,让它们冬天也能开。”
  “小呆瓜,芙蕖畏寒。”柳寒月伸手去够熊少卿腰侧的旧疤,“不如种梅花,你替我折枝时,还能顺便摘些梅子酿酒。”
  “好,种梅花。酿的酒窖在地下,等我们老了,就每天喝一坛,醉了就躺在花树下看云。”
  柳寒月忽然笑出声:“老了?你我这样的人,怕是要活到百岁,看尽舒虞两国的兴衰。”
  “活到百岁。”熊少卿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闻着玉树琼花香里混着的焦糊味,那是琉璃灯油耗尽的气息,“到时你坐轮椅上骂我耳背,我就装听不见,继续给你摘最红的梅子。”
  更夫敲起卯时的梆子,晨光开始漫过窗棂。柳寒月强撑着抬头,看见熊少卿肩膀上落着自己的几根断发,忽然伸手将它们捡起来,绕成个细小的结:“带着,想我时就摸摸。”
  “虽然咱们大婚时已有结发香囊,”熊少卿将发结塞进贴身的荷包,“但猫崽的头发,我怎会嫌多?带着你的头发,就像揣着你的魂儿。”
  柳寒月的指尖划过熊少卿的肩膀:“虞国的冬天比舒国更冷,你铠甲下要多穿件絮袄,别硬抗。”
  “知道了,猫崽。”熊少卿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你的手这么凉,明日送我时多穿件披风。”
  “明日要穿你送的那袭玄色大氅,上面绣着勾芒图腾的。”柳寒月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看晨光在指尖镀上金边,“这样风就知道,我是你的人。”
  熊少卿低头咬住柳寒月的指尖,却在齿间辗转成温柔的吮吻。
  柳寒月忽然抽回手,指尖按在她唇上:“不许转移话题,接着说以后。”
  “以后啊……”熊少卿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竹影,听着远处的打更声,“要带你去灵泉山看母熊的坟,她若知道你把小金养得这么好,定会托梦谢你。”
  柳寒月转头看向床尾,小金不知何时醒了,正用爪子拍她的绣鞋,圆眼睛在晨光里像两颗琥珀,“瞧,它也在听我们说以后。”
  熊少卿摸了摸小金的耳朵,它立刻叼着绣鞋跳上床头,将鞋放在柳寒月掌心,尾巴扫得帷幔沙沙响。
  柳寒月握住它的爪子,看掌底的硬茧上还沾着昨晚偷肉脯时的蜂蜜:“小骗子,明明困得眼皮打架,还硬撑着陪我们。”
  小金发出委屈的呜咽,蹭着她手腕撒娇。熊少卿忽然发现,晨光里的柳寒月竟比琉璃灯更亮,眼眸里盛着即将破云而出的朝阳,像颗缀在天幕的晨星。
  “猫崽。”熊少卿轻轻唤道。
  “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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