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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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幻想着诸多分叉口,祝千龄便裹着里衣,悄无声息地走到贾想身后。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贾想的腰,背后贴上一团湿润的热源。
  “洗完了?”贾想转过身。
  祝千龄经水洗净,雪白肌肤被水温捂出泛泛粉红,他寝衣穿得极为不老实,露出半片胸膛,披头散发,幽幽地盯着贾想。
  贾想只一眼,便不悦地挤着长眉,将窗户合上,拢了拢祝千龄的衣襟。
  “衣服穿好,乱七八糟的,说过你多少次了。”
  祝千龄比贾想矮了半个头,站在贾想身前乖巧得很,他任着贾想为他整好寝衣,烘干长发,然后被牵着坐在床沿。
  贾想掀开蚕丝被,在床榻上熟稔地画了一道符。
  祝千龄的身子骨被常年的地牢阴湿浸坏了,每每就寝,贾想总会往榻上画一道符,为祝千龄暖身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体寒如斯,祝千龄还尤其喜爱衣衫不整,赤着脚,在贾想面前上蹿下跳。
  操碎了心。
  贾想愤懑地握着祝千龄的脚踝,塞进蚕被中,为其掖好被角。
  他迅速清洁了一番,拿着脏衣服丢进篓里,正欲推走时,手中一顿。
  贾想犹豫片刻,将衣物中的黑金封函单独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叠放在隔日的衣物里。
  想起祝踏歌那个人畜不如的渣爹,贾想又重新找回了自信,绕过屏风,往榻上走去。
  祝千龄半张脸埋在蚕被中,还保持着被贾想塞进被窝里的姿势,像一头静待宰割的羔羊,温顺地等待着主人。
  烛火被剪断。
  纱幔轻撩,贾想带着潮意的身躯落入被中,霎时被热气腾腾的床榻熏走了神魂。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那具一动不动的柔软身躯便巴巴地缠了上来。
  祝千龄长成了青年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幼时受了太多苦难,贾想怎么喂都喂不胖,好在祝千龄常年锻炼,骨头上覆着一层结实的薄肌,瞧着甚是优美。
  贾想与这具身躯紧贴时,手臂自然而然地揽过祝千龄细窄的瘦腰,将他按在怀中。
  清浅的呼吸声在耳侧回响。
  “怎么呼吸得这么沉?”
  贾想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撇过头,唇瓣蹭到了祝千龄的耳垂。
  祝千龄瞬间僵硬无比,他骤然打开腰间的长臂,整个人弹到内侧,后背抵着床栏。
  又怎么了?贾想头一回意识到,自家养的孩子似乎进入了阴晴不定的青春期。
  熟料,贾想的腹诽方落,祝千龄却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盯着贾想。
  消失不见的心声,回归了。
  祝千龄一时激动得想要靠近贾想,心间却无由地多了几分怪异的情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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