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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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想按捺住心中奔腾的怒意, 指尖摩挲着封函上凹陷的烫金纹路, 思索其背后目的。
  祝踏歌执意要给贾想这条封函, 寓意为何?为何一定要强调在围镇方可打开封函?难不成祝踏歌早早便得知他会在围镇落脚?
  而春半又为何手持封函?
  贾想从不质疑春半的忠心,若是把他和祝踏歌栓在悬崖边上,问春半救哪一个,春半只会积极地把祝踏歌踹进崖底。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春半。
  春半抿着唇,面露难色地注视着贾想, 手握着剑柄,剑穗沾上了些许冰霜。
  白乡明端着笑:“不知这位姑娘是……”
  他探究的眼神锐利地刺着贾想的脊骨。
  贾想稳住心神, 转过身:“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女春半,遭遇灵潮时失散了。”
  言罢,他态度诚恳地朝呆头呆脑的青年们作揖道谢。
  围镇常年闭塞, 民风淳朴,家家户户只想着挖矿交税, 养出的青年大多直筋,难能见到春半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春心萌动。
  然而说起姿容, 真正令之感到心悸的,还属前阵子在官府落脚的公子想,人的长相惊艳到某种高度,便会教人只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青年们自小被白乡明看着长大,白乡明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说造反便造反,此番他们又是眼巴巴地盯着白乡明,大有白乡明让他们跳哭洞都不带犹豫的觉悟。
  春半也朝众人行礼:“多谢诸公。”
  那群浑身不自在的青年瞬间面红耳赤,笔直地竖了起来,忙忙摆手作势,十几只手硬生生被他们晃出千手观音的架势。
  白乡明对上这一堆清澈的眼眸就头疼,余光瞥见在神像下沉睡的祝千龄,心下一动。
  “姑娘家,留宿于此地不成体统,”白乡明体面地招手,“不若同我迁至医馆,我与那儿的大夫有几分私交。”
  闻言,贾想眼眸半垂。
  虽不知白乡明心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此地就在哭洞之上,且不论那一簇簇生长在尸骨血肉中的灵晶,祝千龄需不冻泉水,更需萧敖在哭洞中误打误撞得到的机遇。
  何况,若是贾想身份暴露,急需跑路,在矿场遁逃更为便捷,留在围镇,无异于自绝生路。
  让贾想离去?
  不可能的。
  想通因果,贾想亦不愿被白乡明牵着鼻头走,就轻避重道:“我人生地不熟,围镇诸位接受我还需一段时间,我留在此地方为上选。”
  “不若让这些病患前往医馆休整罢!”
  见白乡明还想笑着脸补充些什么,贾想当机立断,搬出躺在地上休息的病患,堵住白乡明的口。
  春半瞬间领悟贾想的意思,矜持道:“不必为我多虑,公子在何方,我便在何方。”
  不待白乡明再劝,那群青年便抢先着献殷勤。
  “我可以出些被褥在此处!”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咱的春……头儿!”
  白乡明哽噎,未尽的话语被围镇的新生朝阳塞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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