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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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说出那句话后,张颜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那天晚上她在徐渡灼热的鼻息里,问他“难道背叛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
  徐渡卑微而坚决:“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原谅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
  而张颜灵说:“徐渡,我不要你了。”
  这句台词的发生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颜灵的幻想之中。
  她跟徐渡分手的这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幻想徐渡回来找她,他狼狈、他乞求,但她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滚,我不要你了。”
  这种幻想是每个在爱情中被抛弃者的执念。
  这种执念叫做有朝一日,叫做绝地反击,反击的目的是向全世界宣告,我才不是被扔掉的那一方!是我!是我不要他了!
  可当这梦寐以求的场景终于发生了的时候,张颜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畅快淋漓,非但没有,反而……是痛的。
  她说完这句,将徐渡推开,头也不回地打车回家。
  出租车窗外是城市幻彩的夜景,也是她爱情的走马灯。她的情绪完全失控,眼睛像坏掉的水龙头,泪决堤而下。
  司机可能闻到她身上有酒气,频频从后视镜看她,最后实在憋不住,提醒了一句:“吐车上两百。”
  张颜灵白司机一眼:“我没喝多!”
  司机显然见过大世面,邪魅一笑:“都这么说。”
  张颜灵懒得争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了灿烂公寓。
  反击徐渡带来的痛觉并不止于这场深夜的哭泣。第二天起床,张颜灵头痛欲裂,四肢无力,昏昏沉沉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的扁桃体成了精,一直在膨大,想要挣脱她的身体宣告独立。
  张颜灵挣扎着起身拿出体温计,放在胳肢窝,五分钟后读数,果然发烧了,三十八度五。
  她干了一粒布洛芬,喝了一杯水,又蒙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扁桃体依旧强势。再量体温,体温已经飙升到三十九度七。
  张颜灵叹气,她的免疫系统是彻底迎来高端局了。好在她从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挣扎着穿好衣服,打车去了澜城大学附属医院。
  内科医生简单问诊了几句,就打发她去做检查,也就用了不到一分钟。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心情不好,张颜灵皱着眉头问内科的专家老头:“大夫,我真的很难受,你给我查体也太不仔细了吧。”
  大夫不耐烦地抬了抬眼:“最近全是你这样的,都是甲流。”
  “您知道是甲流您还让我查血?!”
  “循证医学懂不懂?”老专家无奈:“我说你是甲流,是我的主观经验,但抗原检测才是金标准。再说了现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体一个比一个脆,甲流以外合没合并其他病原体啊,有没有细菌啊,有没有支原体啊,你不得查查吗?”
  “哦。”张颜灵晕晕乎乎去了检验科。
  该说不说,内科这老头儿嘴真毒啊,她确实是个甲流,也确实合并了细菌和支原体,属于是五毒俱全。
  老头儿可得意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打针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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