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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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或许不信怪力乱神,但重新来过那是上天都帮自己。想到这里,赵怀逸抄经的更为虔诚。缕缕香烟从炉子里缓缓飞出窗棂,在半空中化为青雾。就这么从夜里烧到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
  男人跪在蒲团之上,长案上供品香烛摆放得整齐满当。陆檀礼潜心跪拜,姜漱玉走出内室正好瞧见。
  她面色一怔,柔声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他终究同你有过婚书再者也入了姜家的族墓。我身为你的夫郎都是应该做的。”陆檀礼缓缓起身又拜了几拜,自己是得利者,做这些能让他舒心不少。
  姜漱玉倒也没多说什么,梓安泉下有知自己有贤良新夫或许也会欣慰。婚假结束,她便又要入宫。临行前看到妹妹洗玉已经早起用功读书,姜漱玉心中宽慰不少。
  姜许氏也早早出门相送,陆檀礼在旁倒是插不上话。只是温情脉脉看着妻君的马车缓缓离去,想到赢粲在宫中他就忐忑不安。
  正如他所想一般,姜漱玉刚进宫就冯姑姑就托宫人给自己捎话。
  【昭仪的身子要好好调理】
  姜漱玉听后面色未改刚斟酌好的药方丢进炉子里,火舌迅速将那薄薄的纸张吞噬。徒儿钱芝不懂其意,若是旁人定会问个一二,但她做事谨小慎微,以老师的话奉为圭臬。
  姜漱玉提笔斟酌片刻后,将新的药方递给她,淡声嘱咐:“去煎药吧。”
  钱芝看了眼药方,即使心生疑惑但立马前去照办。麻利抓药,用戥子称好后便前去熬药。
  姜漱玉在游廊上瞧着院中渐黄的落叶暗自琢磨。
  若郑昭仪被除去,这凰后的位置到底会是谁。无论是谁都不能是沈鎏那心思歹毒之人。
  等药煎好后,姜漱玉深吸一口气缓缓前去郑昭仪的宫中请平安脉。
  男人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些,已经能正常行走。正在院中的石桌前同陛下在棋盘上对弈。
  瞧见姜太医,郑昭仪先是起身柔声谢道:“姜太医真是妙手回春,我如今身子感觉好多了。”
  姜漱玉先是看了赢粲一眼,对方今日玄衣银丝凤袍,不怒自威。正嘴角噙笑挑眉看着她,眼底的戏谑之意让她尤为不爽。
  她平心静气回道:“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
  徒儿钱芝端过药碗放在石桌上,郑昭仪摸了摸嫌烫便先顾着棋局。
  姜漱玉重活一回还是好奇,郑扶蕴那样才行惊艳的人怎会教养出这样的单纯无知的儿子。白白被所有人做了棋子。
  石桌棋局的事态逐渐激烈,陛下的黑棋从刚才的步步紧逼反倒处于下风。眼看白棋就要将棋局翻转,偏偏这时候郑昭仪执棋的手一顿,白子落地。
  姜漱玉眸色闪烁,这棋下错了,但倒也没有下错。
  又落几子,黑棋胜。
  赢粲语气轻快,朗声提醒:“郑儿该喝药了。”
  郑昭仪低头轻抿,面有难色:“这药太苦了,陛下喂我可好。”
  赢粲面色微冷,她身为天子哪里能为区一昭仪放下身份。但想到这碗汤药会断了他的性命,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即使郑扶蕴再多的不是,她同昭仪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真的。
  “好,朕喂你。”
  姜漱玉淡然看着面前这虚情假意的一幕,她只感到万分恶心。既然要亲手杀死相伴多年的男人,为何还能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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