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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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枚铜钱……是春蝉刚才故意丢下的?”鸣雀喃喃道,眼中已经凝聚了一层水雾。
  她用手擦了擦,却擦不掉心中的涟漪。
  贪狼没有回答,只是猛地抬头,望向对岸那盏孤灯。
  灯光依旧微弱,却在某一刻忽然闪烁了三下,停顿一瞬,又闪烁了一下。
  三短一长。
  贪狼的呼吸几乎停滞——那是当年约定的暗号,意为“危险,勿近”。
  “他在警告我们……”鸣雀的声音低了下去,“对岸有危险。”
  贪狼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剑鞘,眼神逐渐冷峻。
  他太了解春蝉了,那人即便面目全非,骨子里的谨慎和温柔却从未变过。
  不相认,是怕连累他们,留下线索,是因为仍存着一丝希望。
  “姐,我们得过去。”贪狼忽然道。
  “正因为有危险,我们才更得去。”贪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六十年前,我们没能一起活下来。六十年后,至少别让他一个人面对。”
  鸣雀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是这么固执,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贪狼。”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的尘土,“走吧,趁天黑渡河,别让他们等太久。”
  贪狼点头,目光扫向河面。
  渡船已经靠岸,但绳索仍系在岸边,随着水流轻轻摇晃。
  他迈步上前,正要解缆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位,夜渡危险。”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贪狼猛地转身,手已按在剑柄上。
  月光下,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缓缓走近,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有些冷的脸。
  “这河里有东西,夜里不渡人。”那人继续说道,声音微哑,却莫名熟悉。
  鸣雀的瞳孔微微收缩,“你是……”
  心中的那两个字如河水一样汹涌而出,压得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轻轻掀开斗篷的一角。
  月光下,他的手腕上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形状如蛇,蜿蜒至袖口深处。
  贪狼的呼吸一滞——那是当年应蛇为了试验新制的机关,不慎留下的伤疤。
  “应蛇……”鸣雀的声音几乎哽咽,他同样掀开右边的衣袖,腕间有一道深色的疤痕。
  那是为了将应蛇从机关阵中救下来时,被一柄短刀硬生生击住手腕留下来的。
  那人依旧沉默,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噤声,然后指了指刚才摸出来的布帛的末尾。
  那里画着一枚奇特的符号,形似一朵凋零的花,花蕊处却嵌着一把匕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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