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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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准备礼品也需要些时间。
  申鹤余为她掀起帘子:“我与绍愚又去添了一把火,如今谢天锡应是前去告御状去了。”
  原来,他与林绍并没有前去给谢天锡送什么礼、求什么饶恕,而是一块守在谢天锡回府路上,特地拦下谢天锡的马车,将谢天锡又贬损一通。
  先是说了说崔十九是崔相之子,圣人定会高举轻放,又说谢天锡这顿打无论如何都是白挨,便是找去御前也无用的话。
  总之话里话外,都在撺掇着他,将这两日受了崔十九欺凌的事,添油加醋地再亲自说与御前。
  谢天锡原本碍于其父,姑且将所受屈辱忍下,这样一来,气愤战胜了理智,简直忍无可忍,当即便要去寻这位皇帝舅父讨公道。
  李汝萤一瞬便反应过来:“这样一来,他送上门去求阿耶为他主持公道,便会同阿耶说他这几日如何遭受了崔公子的苛待。
  “而他既然是一心想叫崔公子去死,定然会捡着崔公子天大的罪过同阿耶说。
  “但他说了一箩筐的罪过却未提及菱枝的事,这便足以证明,菱枝这几日压根便不在崔公子的私宅。余下前去拿人查证的事便是大理寺的事了。”
  申鹤余道:“那公主要快些入宫,省的叫他真将白的说成黑的,真给十九编造出了莫大的罪过,再叫十九至少流放三千里。”
  李汝萤坐上马车,马车行动起来后,又问:“你一早便知崔相不会去求谢尚书?”
  申鹤余驾马道:“崔世伯为人正直,从不徇私。”
  李汝萤道:“那你怎不早说?”
  申鹤余一本正经地戏谑:“万一公主舌灿莲花了呢?”
  李汝萤道:“我看你是诚心想令我碰壁。”
  申鹤余一顿,而后缓缓道:“其实我也想公主知道,坐在崔相乃至圣人的位置上,无论他们是否疼惜子女,在子女面前都会显得异常冷酷无情。所以公主——
  “不管圣人是如何对待公主,至少公主仍有亲人在人世之间。无论日后公主是为恨还是为爱,都应顾惜自己的性命。”
  李汝萤忽然沉默下来,脑海中又浮现起那夜山洞之中,柴火已然烧烬后,她偎在他怀中驱寒时,她所低念的那句话。
  申鹤余没再说话,静静地驾着车马一路向前。
  不多时,车马缓缓停下,他在帘外道:“公主,到了宫门口了。”
  李汝萤同他颔首后,一路入宫,直奔皇帝的寝殿而去。
  她来到含象殿时,谢天锡正在殿中滔滔不绝地控诉崔十九的混账。
  她站在殿外听了会,确保谢天锡只是说崔十九是如何殴打勋贵,不将圣人放在眼里,便也没有急着进去。
  身后忽有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小皇妹来找阿耶,进去便是了。”
  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紫色圆领袍,腰束金玉带,身形周正而又俊朗。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乍一看竟有几分清流文人的模样。
  “二皇兄。”李汝萤颔首唤他。
  齐王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带她阔步进入殿中。一边走,一边扬声:“阿耶,儿与荆山前来看您了。”
  李汝萤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恭敬地给皇帝行礼。
  皇帝摆摆手,道:“你二人来得正好,这天锡受了大委屈,快领天锡去尚药局找刘奉御寻些上好的创药敷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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