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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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因此再叫那姑娘遭逢不测,这就是他的罪过了。
  想罢,他又折返了回去。
  然而,遍寻姑娘无果,他一时心中焦急。
  那姑娘该不会真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被歹人给带走了吧。
  该死!
  倘若今日未让他遇着那一遭,便也罢了,可他既然看到了,便不能置之不管。
  申鹤余在附近的一棵槐树下解下一匹枣红马,将自己随身的玉佩系在捆束马匹的麻绳上,一并系在树下,期望这马匹的主人得见之后,可以宽宥他这一时情急。
  玉佩挂好后,他翻身上马,策马在附近寻觅起来。
  李汝萤很快便到了皇城外。
  守门的兵士见她头戴莲花冠,一身青衣,又手持着拂尘,很是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大宣对道教礼遇非常,李汝萤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便进入了宫城。进入宫城后,路上又遇着熟悉的宫人,便跟着宫人在延英殿见到了皇帝。
  “荆山?你怎么来了?”
  皇帝正阖目在榻上,听见脚步抬了抬眼皮。
  李汝萤肃拜一礼:“阿耶,儿此来有一言想斗胆说与阿耶。”
  皇帝端起茶盏戳了口,示意她坐。
  “何事?”
  李汝萤道:“儿听闻雅柯使臣昨日斗胆求娶我朝公主,儿以为此事不妥。”
  “你的确斗胆。”
  皇帝哼笑了一声,这才抬起眼皮看向她,“依你看,如何不妥?”
  李汝萤道:“儿听闻,那雅柯可汗已有王后,若我朝公主过去,虽名义上是二后并尊,但相处之下难免会有所龃龉,有损我朝声威。且那那雅柯赞普年近不惑,不堪为良配。
  “再者,雅柯向来首鼠两端,赞普之位从来传于强者,若如今的赞普一朝西去,又怎能保证下一任赞普,果真会如今日一般臣服于我大宣。
  “届时,今日我朝随公主和亲所带去的工匠、文明,反倒会成为其日后蚕食我朝的助力。”
  李汝萤一顿,“如今赞普的儿孙,听闻大多出自现任王后,而那王后却是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的大邑人。”
  皇帝沉声道:“太子这些年,倒是教了你不少。然此事,朕自有考量,你毋需再言。”
  李汝萤将青莲发冠取下,长发如瀑披下,再度俯跪,以头叩地。
  大宣女子行拜礼之时,只需双膝跪地,身体向前微微低伏,拱手一拜。而如她现下这般脱簪叩首、青丝散落,便是谢罪待死的礼仪了。
  她这副架势叫皇帝颇感意外,令元善扶她起身后,又道:“荆山,你何至于此?”
  李汝萤仍深深俯拜着:“烦请阿耶再听儿一言。”
  见皇帝微微颔首,她续道,“三姊同您是血亲骨肉,大宣的任何一名女子亦是我大宣子民的血亲骨肉。若今日您为一夕之利令骨肉分离,此举实在有违仁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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