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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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膨胀破裂的碎片四处飞射,眨眼消失于掌心,朱珍发誓,她真没打算要对方死,女生却如同胆小的鹿,浑身激灵,一头从六楼栽了下去。
  然后,那窗外响起挣扎声:“谁?”
  “……是你吗朱珍?”
  “救、命!”
  艰难的,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
  被叫破名字的始作俑者条件反射退开半步。
  她脑子彻底乱成浆糊,一边考虑该怎么瞒住这件事,一边想着原来宋安安也会慌。
  绑架案后的宋安安和以往她欺负过的人都不一样,甚至和以往的“宋安安”都不一样,永远冷静,永远游离在外,似乎此刻吃的苦,只是隐忍,是某种沉默的对抗。
  她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生机勃勃”。
  叫啊!哭啊!再大点声!撕破小白花假面的愉悦感汩汩涌出,朱珍恨不得把所有同学都喊过来,看看宋安安平时是怎么装模作样,今天又是怎么向她讨饶。
  下一秒。
  力气耗尽的飞鸟陡然坠落。
  “咚!”
  明知道教学楼不可能听到大礼堂的演出,朱珍耳边却见鬼般响起钢琴的重音,沉闷地、伴着骨骼扭曲的喀嚓声。
  同类死亡是自然刻进基因里的恐惧,血液瞬间凝固,她甚至没有探出窗外看一眼的勇气,瘫软着转身逃跑。
  “……我什么都不知道!”吞云吐雾的要求被驳回,迟迟没等到律师来捞自己,心痒如麻的马胥只得妥协,“见到朱珍的时候,宋安安已经掉下去了。”
  颜秋玉:“掉下去了?”
  马胥敷衍地点头:“我听见咚的一声。”
  “为什么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老师?”
  “麻烦,”马胥云淡风轻,“宋安安自己跳楼,和我什么关系?朱珍那个纸老虎还没找她家要精神损失费呢。”
  他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几乎能用“残忍的天真”来形容,而恰恰是这种“天真”,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尤其是在对方亲眼看过宋安安的尸体后。
  颜秋玉强行压下多余的情绪:“继续说。”
  马胥:“没了。”
  他习惯性想耸肩,却被女警刀子般的视线压回去,滑稽地僵在半路。
  “真的没了,”不自觉端正坐姿,马胥讪讪,“之后我们就一起下楼,商量好对这件事保密。”
  “朱珍还在仪容镜前补了个妆。”
  颜秋玉:“补妆?”
  “她流了很多汗,”马胥答,“所以我说朱珍胆子小。”
  颜秋玉:“你没怀疑过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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